宋月芹没听懂她的意思,又不敢贸然闯进去唐突了她,只好站在帘子外面问道,
“如果一会儿五皇子让你给她医治,你......治吗?”
“放心吧,她的伤轮不到我来治。”
别的病也就算了,单就治疗外伤这块,秦王府肯定不缺人的。
她就不信宫里那些特制金疮药,临走前萧景泽没带上几瓶。
“再说了,祸害遗千年!我才不信她陆锦鸾会这么轻松就死掉。”
见她不急,宋月芹也不急了。
等她出来,她便拿了干帕子给她仔细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秦白雅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咱们方才的戏不就白唱了吗?”
“若没有今日这场刺杀,咱们的戏才算白唱了。”陆白榆缓缓睁开微阖的眼眸,勾了勾唇角,
“她既出了事,那今日二嫂、三嫂便是立了大功。走,瞧瞧热闹去。”
被矿渣山遮挡的阴影里,秦王府仆妇正在给昏迷不醒的陆锦鸾上药。
她肩膀上被刺穿了一个血洞,正汩汩地冒着血,一张小脸更是白得寻不出半点血色,看起来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不远处的血泊里,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脖子上的大动脉被一把匕首割破,一双眼死死地瞪着,那里面写满了震惊与错愕。
听到脚步声,萧景泽面色铁青地回过头来,抬手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民夫,眸光森冷,
“阿榆,快帮本王看看此人还有没有救?本王倒是想问问看,他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还是受了谁的指使,居然胆敢对本王的女人下毒手?”
说这话时,他视线的余光径直落在了崔静舒身上,分明是早就洞察了真相。
崔静舒脸上完美的笑容早就绷不住了,低垂的眉眼里除了惊惶、愤怒之外还有不安和不甘。
陆白榆暗骂了一声“装货”。
论拿捏人心,掌控别人情绪的本事,萧景泽简直是炉火纯青、信手拈来。
“王爷,此人已然断气。”陆白榆快步上前,将手探到民夫鼻翼下,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脉搏,
“一刀毙命,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崔静舒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却在察觉萧景泽冰冷的审视后,一颗心又瞬间悬到了嗓子眼里。
“阿榆......”萧景泽下意识地朝陆锦鸾的方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我瞧着陆侧妃福大命大,横竖死不了,顶多就是中暑外加受了惊吓而已。”
陆白榆笑眯眯地朝他摆了摆手指,“王爷还是莫要让臣妇为难了。”
萧景泽悻悻地闭了嘴,随即便将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撒到了崔静舒身上,
“王妃,跟本王来一趟。”
崔静舒被他那噬人的目光骇得连退两步,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眼底最后一丝侥幸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犹豫了片刻,才将世子萧恒交给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朝着萧景泽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擦身而过时,陆白榆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我瞧着王妃脸色不好,像是......中暑了。王妃若是不嫌弃,不如让臣妇替王妃把把脉?”
说罢,她指了指一个被矿渣山遮挡的阴影处,朝崔静舒做了个“请”的手势。
崔静舒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陆白榆尾随其后,将手搭上她的脉搏,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王妃瞧见方才那名民夫临死前震惊和错愕的表情了么?臣妇不才,刚好对验尸略懂一二。观其伤势,分明是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毙命。”
陆白榆葱白的指尖在她手腕上轻叩了几下,笑盈盈道,
“王妃想过没有,他明明是在杀人,应该是最警觉之时。在什么情况下,他才会对来人没有任何防备?”
崔静舒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刹那间变了数变,一时间难看得吓人。
但她并不接茬,只问:“你想说什么?”
“听闻王妃是崔次辅的掌上明珠,此次流放,想来崔次辅总会给王妃带两个防身的暗卫吧?”陆白榆开门见山道。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上当的。”崔静舒眼底瞬间多了几分戒备之色,外强中干道,
“我知道四夫人是个聪明人,善于谋算人心。连我夫君都不是四夫人的对手,我就更不敢在四夫人面前班门弄斧了。但四夫人与我立场敌对,这一点我还是牢记于心的。”
说罢,她转身欲走。
身后,陆白榆慢悠悠地笑了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相信王妃总有一天能消除对我的成见。”
崔静舒脚步一滞,却并未回头。
“四弟妹的意思是,这十个民夫里有两个是崔次辅家的暗卫,但其中一个已经投靠了五皇子?或者说,他原本就是萧景泽安插在崔家的奸细?”
矿洞里,顾长庚斜靠在洞壁上,姿态闲适,流畅的背脊线条却绷得笔直。
陆白榆纤长的手指落在他腰腹之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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