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王世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散落着数十份调查报告和照片，每一份的结论都惊人地一致：查无黑料。
“这就是你们调查半个月的成果？”
王世峰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重重敲击着桌面上的文件，“《微微一笑很倾城》剧组四十多个主要成员，从导演到场务，从主演到客串，一个黑点都找不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站在办公桌前的两个男人冷汗直冒。年长些的是公关部总监赵立，年轻的是他手下最得力的调查员小陈。
“王总，我们真的尽力了。”赵立擦了擦额头的汗，“剧组核心成员我们都查了三遍。导演江烨，合作的演员没有一个说他坏话的，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工作太认真，重复拍摄。”
“女主角饰演者林婉约，电影学院应届毕业生，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大学期间成绩全优，没有任何感情纠纷，连迟到早退的记录都没有。”
王世峰冷笑：“这个十八岁的‘天才’，能干净到哪里去？”
小陈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王总，关于江烨...我们动用了所有渠道，甚至找了私家侦探跟踪调查。结果...”
“结果怎样？”
“结果发现他每天的行踪规律得可怕。”小陈打开一份详细的日程表，“早上六点起床，跑步锻炼；七点半到公司处理事务；下午要么在星烨游戏跟进开发进度，要么在动画公司审阅制作；晚上如果没有事，就去图书馆或回家看书学习。周末偶尔会去看电影或打篮球，但都是正常的社交活动。”
赵立补充道：“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商业行为也毫无瑕疵。星烨娱乐所有合同都规范透明，员工福利是业内最好的。没有偷税漏税，没有潜规则，甚至没有利用资本优势打压竞争对手。”
“他的感情生活呢？”王世峰不甘心地追问，“十八岁的少年，手握数亿资产，能没有点花花事？”
小陈和赵立对视一眼，都露出苦笑。
“我们最初也这么想。”小陈说，“但调查发现，江烨几乎不参加任何社交派对，也从未被拍到与异性有亲密接触。唯一与他接触较多的女性是江烨娱乐的苏瑾，但两人完全是工作关系。”
王世峰猛地站起，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到地上：“废物！一群废物！”
纸页在空中飞舞，像一场无声的嘲讽。赵立和小陈低头不敢言语，办公室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此时，墙上的巨屏电视正播放着娱乐新闻，女主播兴奋的声音格外刺耳：
“《微微一笑很倾城》播出两周，收视率再创新高！最新数据显示，该剧在18-35岁观众群中收视份额突破40%，网络播放量已突破50亿次！剧中肖奈和贝微微的甜蜜互动引发全网热议，‘微微一笑’相关话题霸占微博热搜榜前十中的六位...”
屏幕上闪过剧集的精彩片段，肖奈在篮球场上帅气投篮，贝微微在电脑前专注编程，两人在校园中偶遇时眼神交汇的瞬间...每一帧画面都透着青春的美好与纯粹。
女主播继续报道：“更令人惊讶的是，该剧带动了一股正能量风潮。全国多所高校报告，计算机专业和游戏设计专业的报考咨询量增加了300%。‘认真工作，认真恋爱’成为年轻人的新座右铭...”
“关掉！”王世峰怒吼。
助理慌忙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但那些画面和声音已经深深刺痛了王世峰的自尊。
“江烨...”王世峰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一年前，这个名字还无人知晓。如今，却已成为娱乐圈和游戏界无法忽视的存在。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白手起家打造出一个横跨影视、游戏、动画的娱乐帝国，这简直是对所有传统娱乐公司的嘲讽。
“王总，其实...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小陈小心翼翼地说。
王世峰猛地抬头：“说！”
“我们查到，江烨并非出身富贵。一年前，他还是个普通高中生，父母早逝。”小陈递上一份薄薄的文件，“他的第一桶金来自网络小说《诛仙》的版税。问题是，他如何在短短一年内，同时涉足多个领域并都取得惊人成功？这本身就不正常。”
赵立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天才？我不信。”王世峰冷笑，“要么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么...他的作品来路不正。”
他重新坐回老板椅，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继续查，深挖他所有作品的创作过程。小说、音乐、游戏、剧本...一个人不可能在十八岁时精通这么多领域。肯定有破绽。”
“另外，”王世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找人混进星烨公司。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知道他们内部的真实情况。”
“明白！”赵立和小陈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办公室。
门关上后，王世峰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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