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良辰,鞭炮声声。在村民或羡慕、或好奇、或复杂的目光中,林晓晓的新家终于落成了!
青瓦覆顶,黄泥抹墙,虽然不算奢华,但在这小山村里,已是数得着的齐整亮堂。坐北朝南的三间正房,宽敞明亮,窗明几净,最重要的就是那铺占据了半间屋子的暖炕,盘得结实平整,只待冬日里烧上火,便能驱散所有寒意。旁边是独立的厨房,灶台碗柜一应俱全,再也不用在破屋里烟熏火燎。院子用结实的篱笆围了起来,隔开了外界的纷扰,也圈出了一方属于林晓晓自己的小天地。
林晓晓站在崭新的院门前,看着门楣上那块暂时空着的匾额位置,心潮澎湃,眼圈微微发红。这不仅仅是一座房子,这是她在异世界真正扎根的象征,是她用智慧和汗水(以及一点点金手指)换来的安稳与尊严。
“恭喜林姑娘乔迁新居!”王木匠带着徒弟们笑着道贺,他们也是与有荣焉。这房子用料扎实,做工细致,是他们手艺的体现。
“同喜同喜!多谢王叔,多谢各位大哥!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林晓晓连声道谢,将准备好的工钱和额外的红封一一发到每个人手中,又端出早就备好的丰盛酒菜,就在新院子里摆开,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简约却不简单的“乔迁宴”。
菜肴自然是以她的“云雾山灵蔬”为主,空间出品的黄瓜凉拌、番茄炒蛋、清炒小白菜、土豆烧肉(用的是秦烨之前送的野猪肉),还有一道香飘十里的蘑菇炖野鸡(秦烨昨晚送的),主食是掺了白米的杂粮饭。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那绝佳的品质和林晓晓日渐精进的厨艺,让所有赴宴的人都吃得赞不绝口,满嘴流油。
「开席了开席了!厨神的新家宴!(麻雀们在院墙上排排坐,兴奋地叽叽喳喳)」
「哼,算这些两脚兽有口福。(“村草”公鸡在新鸡窝里昂首挺胸,与有荣焉)」
「香味都飘到河里了……馋死鱼了……(鱼群在河水中焦躁地游弋)」
秦烨自然也来了。他送来的贺礼是一套崭新的、厚实耐用的榆木桌椅,正好摆在堂屋,与这新房相得益彰。他依旧话不多,但帮忙招呼客人,搬运物品,沉稳可靠的身影无形中成了这场宴席的定海神针。不少村民看着他和忙里忙外、笑靥如花的林晓晓,眼神中都带上了几分了然和善意的调侃。
林晓晓脸上一直带着笑,招呼这个,照顾那个,目光却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沉默的男人。看到他坐在自己送的新桌子旁,吃着自己做的菜,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宴席散后,帮忙的村民陆续离开,只剩下满院狼藉和萦绕不散的饭菜香气。林晓晓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转身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和院子里尚未收拾的碗碟,虽然疲惫,却充满了干劲。
秦烨没有立刻离开,他挽起袖子,默默地去井边打水,开始帮她清洗堆积如山的碗筷。
“秦大哥,放着我来吧!今天你已经帮了很多忙了!”林晓晓连忙上前。
“无妨。”秦烨动作未停,侧脸在月光下显得轮廓分明,“你累了一天,这些粗活我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动作利落流畅。林晓晓看着他专注洗碗的侧影,心里那股暖流再次汹涌澎湃。她也不再坚持,拿起抹布,擦拭着新的桌椅柜子。
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拭,虽然没有过多言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温馨在新房里流淌。月光如水,倾泻在干净的青石地面上,映出一双忙碌而和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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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林家主屋里,王氏听着从村尾隐约传来的热闹动静,再想想自家这愈发显得寒酸的屋子,气得肝疼。她狠狠剜了一眼蹲在门口闷头抽烟的林老大:“没用的东西!你看看!人家都住上青瓦大房了!你闺女挣了大钱,一分都没往家里拿!白白便宜了外人!我看她就是被那秦猎户迷了心窍,指不定那钱是怎么来的呢!”
林老大闷哼一声,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今天也偷偷去瞧了,那房子确实气派,比他这住了半辈子的老屋强多了。听到王氏后面那句意有所指的污蔑,他皱了下眉,却没反驳。他也想不通,那傻丫头怎么就突然这么能干了?难道真像村里有些人传的,是得了什么山神庇佑?或者……真跟秦猎户有什么关系?
王氏见他不吭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现在是翅膀硬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得想个法子……”
“你还想干什么?”林老大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疲惫和畏惧,“上次还没闹够?秦猎户那边……”
“怕什么!”王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她不是靠着那点‘灵蔬’发财吗?咱们就断了她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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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彻底收拾妥当,已是夜深。秦烨将最后一张凳子归位,洗了手,对林晓晓道:“好了,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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