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王朝鼎新四年,春。
长安大明宫,紫宸殿(沿用旧名,为新宫主殿之一)内,气氛肃杀。虽天下已定,然北疆之外,狼烟未靖。
“陛下,黑衣卫密报。”新任黑衣卫指挥使顾彦明(原不良人骨干,小天位圆满)呈上一份加密军报,“契丹可汗耶律德光,近年虽表面臣服,纳贡称臣,实则暗中秣马厉兵,兼并草原诸部,其控弦之士已恢复至二十万之众,且与西域回鹘、室韦等部联络频繁,恐有再次南犯之意。”
“蛮夷之辈,果真是记打不记疼。”国防部尚书张归霸冷哼一声,出列奏道,“陛下,漠北不平,北疆永无宁日。臣请旨,发大军北伐,彻底扫荡草原,犁庭扫穴,永绝后患!”
“臣附议!”武威侯赵莽声如洪钟,“末将愿为先锋,必取那耶律德光狗头!”
龙椅之上,李长庚目光沉静。他体内炼神返虚圆满的修为早已稳固,国运加持日益深厚,甚至能隐隐感觉到此界天道对他这“异数”的淡淡排斥。北伐漠北,不仅是帝国扩张的需要,也是他彻底了结此界因果,准备回归洪荒本体前的最后一战。
“准。”他缓缓开口,“命张归霸为北伐大将军,总领军政。赵莽为前军都督。调龙武军十万,天雄军十五万,武卫军十万,并万毒窟‘蛇蜒军’三万,十二峒‘山鬼军’两万,合计四十万大军,分五路出塞!”
“另,传檄草原各部,顺者生,逆者亡。凡归附者,可划草场,设郡县,习我炎黄教化。凡抵抗者,尽诛之!”
“臣等领旨!”众将轰然应诺,战意澎湃。
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启动。与此同时,李长庚亦对帝国内部尚未完全臣服的江湖势力,举起了屠刀。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长庚的声音通过黑衣卫和政治部,传遍天下,“凡宗门帮派,皆需向当地官府报备登记,遵纪守法,不得私藏甲胄弩箭,不得干涉地方政务。顺之者,可存其道统。逆之者,视为谋逆,剿灭无赦!”
诏令一下,天下哗然。大部分小门小派选择服从登记,以求存续。而一些传承悠久、实力雄厚的势力,则暗流涌动。
龙虎山天师府,当代天师张玄陵(大天位初期)手持诏令,长叹一声:“朝廷此举,意在削平天下,独尊皇权。然天道渺渺,岂独尊一人?我天师府传承千年,岂可屈从?”然而,想到那杆吞噬邪神的魔幡,他终究不敢明面反抗,只得阳奉阴违,暗中联络。
玄冥教残部,在孟婆(中天位后期)的带领下,隐匿更深,行事愈发诡秘,似在谋划什么。
亦有少数不开眼的宗门,自恃武力,公然抗命,甚至袭击税吏官员。结果便是黑衣卫配合大军,甚至无需李长庚亲自出手,便在数日之内将其山门踏平,为首者悬首城门,附逆者或斩或囚。铁血手段之下,江湖风气为之一肃,再无人敢明面违逆朝廷旨意。天师府、玄冥教等势力,也暂时蛰伏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鼎新四年夏,四十万北伐大军誓师出征,浩浩荡荡开出长城,杀入茫茫草原。
战争初期,契丹联军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骑兵机动性,试图袭扰粮道,诱敌深入。然而此次北伐,炎黄军队准备极其充分,大量配备了从万毒窟和十二峒调制的驱虫辟瘴药物、适应草原作战的装备,更有随军修士(吸收的江湖人士及军中高手)应对各种诡异手段。
张归霸用兵稳健,步步为营,不断压缩契丹活动空间。赵莽则率领精锐骑兵,如同锋利的尖刀,数次凿穿契丹阵线,斩将夺旗。
双方主力最终在斡难河畔爆发决战。耶律德光亲率契丹、回鹘、室韦联军二十余万,摆开阵势,试图凭借兵力优势和骑兵冲击力决一死战。
然而,如今的炎黄军队,历经统一战争洗礼,装备精良,士气高昂,配合默契,更有随军修士施展各种手段干扰敌军。战斗异常惨烈,但从一开始,胜利的天平便逐渐向炎黄一方倾斜。
激战正酣之际,高天之上,玄衣身影再现。
李长庚并未直接插手战局,只是祭出了人皇幡。幡面之上,那洞庭邪神所化的主魂发出无声的咆哮,恐怖的威压笼罩战场,虽未直接吞噬,却极大地削弱了契丹联军的士气,放大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魔神!是那个魔神!” “长生天不再庇佑我们了吗?”
契丹联军士气瞬间崩溃,阵脚大乱。张归霸、赵莽等趁机发动总攻,大破敌军,斩首数万,俘虏无算。耶律德光在亲卫拼死保护下狼狈西逃,不知所踪。
经此一战,契丹主力尽丧,草原诸部胆寒,纷纷遣使请降。
北伐大军乘胜追击,横扫漠北,兵锋直抵北海(贝加尔湖)。广袤的草原被纳入帝国版图,新设瀚海、云中、定北三省,迁移民众,筑城屯田,推行教化。
捷报传回长安,举国欢腾。
而就在北伐捷报抵达的同时,大明宫深处,一声响亮的婴啼划破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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