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杨秀清在东王府设宴,邀请诸王赴宴。酒过三巡,杨秀清故作醉态,对洪秀全道:“天王万岁,你我皆是天父之子。我为东王,称九千岁;你为天王,称万岁。可如今,我为天国立下赫赫战功,这九千岁,似乎有些委屈了。”
洪秀全心中一惊,酒杯险些掉落在地。他强装镇定,笑道:“东王劳苦功高,朕心中有数。日后定当论功行赏。”
杨秀清盯着洪秀全,眼神锐利如刀:“哦?不知天王打算如何赏我?”
韦昌辉见状,连忙打圆场:“东王千岁功盖寰宇,理应加官进爵。不如,由天王册封东王为‘九千五百岁’,如何?”
杨秀清冷笑一声,没有理会韦昌辉。他站起身,走到洪秀全面前,一字一句道:“天父有言,东王功劳最大,当称万岁!”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诸王面面相觑,不敢作声。洪秀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知道,杨秀清这是在逼宫。
洪秀全沉吟片刻,缓缓道:“东王所言,朕需三思。待东王寿辰之日,朕再行册封。”
杨秀清见洪秀全没有当场拒绝,心中大喜。他以为,洪秀全已经屈服。却不知,洪秀全的退让,不过是缓兵之计。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悄然酝酿。
三、金殿逼宫:天父下凡定乾坤
咸丰六年八月十六日,是杨秀清的寿辰。天京城内张灯结彩,东王府更是热闹非凡。诸王皆前来祝寿,天王洪秀全也亲自驾临。
寿宴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杨秀清满面红光,接受着众人的朝拜。酒过三巡,杨秀清突然面色一变,双目紧闭,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奇怪的呓语。
众人皆知,这是“天父下凡”的征兆。诸王连忙跪地,神色肃穆。
片刻之后,杨秀清缓缓起身,双目圆睁,声音变得苍老而威严:“朕乃天父!今日下凡,有要事宣告!”
洪秀全也连忙跪地,恭敬道:“孩儿恭迎天父下凡!不知天父有何旨意?”
“秀全儿!”杨秀清指着洪秀全,厉声喝道,“你可知罪?”
洪秀全道:“孩儿不知,请天父明示。”
“你身为天王,却不理朝政,沉迷享乐!若非东王替你操劳,天国早已危在旦夕!”杨秀清怒道,“东王功劳盖世,理应称万岁!你若不允,便是违背天意!”
洪秀全心中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他知道,此刻若是拒绝,杨秀清定会以“天父”的名义,对他不利。他只得强忍怒火,点头道:“孩儿遵旨!即日起,册封东王为万岁!”
杨秀清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又恢复了常态,对洪秀全拱手道:“多谢天王恩典!”
诸王见状,心中皆是五味杂陈。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天京的局势,将彻底改变。
寿宴结束后,洪秀全匆匆返回天王府。他一进殿,便将桌上的玉器尽数摔碎,怒吼道:“杨秀清匹夫!竟敢欺朕至此!朕定要诛灭此贼!”
侍卫们吓得纷纷跪地,不敢作声。洪秀全喘着粗气,冷静下来。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除掉杨秀清。他必须联合诸王,共同对付杨秀清。
洪秀全当即写下密诏,派人连夜送往江西,召翼王石达开回京;又派人送往丹阳,召燕王秦日纲回京。而此刻的韦昌辉,早已对杨秀清恨之入骨,他得知洪秀全的意图后,主动找上门来,誓要与洪秀全联手,诛杀杨秀清。
四、暗流涌动:诸王的密谋与抉择
韦昌辉的府邸内,烛火摇曳。洪秀全与韦昌辉相对而坐,神色凝重。
“天王,”韦昌辉压低声音,“杨秀清逼封万岁,已是大逆不道。若不及时诛灭,他日必成大祸!”
洪秀全点了点头:“朕意已决,诛灭杨秀清!只是,东王党羽众多,如何才能万无一失?”
韦昌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天王放心!臣已暗中联络了一批心腹将士。待石达开、秦日纲回京后,我们便里应外合,突袭东王府,将杨秀清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洪秀全沉吟道:“此事事关重大,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走漏风声!”
“臣明白!”韦昌辉拱手道。
与此同时,石达开与秦日纲也收到了洪秀全的密诏。石达开得知杨秀清逼封万岁后,怒不可遏。他当即率领精锐,星夜赶回天京。秦日纲也率领部众,从丹阳疾驰而来。
诸王的兵马,在天京城外悄然集结。一场针对杨秀清的诛杀行动,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而此刻的杨秀清,却还沉浸在“万岁”的喜悦之中。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逼近。他依旧每日在东王府内处理政务,接见官员,享受着众人的朝拜。
一日,杨秀清的心腹谋士曾水源提醒道:“东王千岁,天王近日举动反常,韦昌辉、石达开等人也在暗中集结兵马。您需多加提防!”
杨秀清不以为然,笑道:“谅他们也不敢!如今的天京,军政大权尽在我手。他们若敢作乱,我只需一声令下,便能将他们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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