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刘海中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狠狠啐了一口:呸!不就是个管食堂的嘛,神气什么!等我家光齐当了干部,看你们还怎么嘚瑟!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这个老刘啊,官瘾是越来越大了。何大清摇头叹气,和张翠花并肩穿过月亮门。刚刚刘海中的低语他们可是听见了的。
张翠花轻哼一声:他这人向来如此,以前装好罢了。我早看透他了,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官迷主儿。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谁知刚走到前院,闫埠贵突然从影壁后闪出来,拦住了去路。何大清和张翠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这个四合院的人怎么都是一肚子算计。
老何,你们两口子这是要出门啊?穿得这么精神!闫埠贵站在院门口,眯着眼睛打量着何大清夫妇。眼镜后面尽是算计。
可不是嘛,老闫,你这大清早就上岗看门了?何大清故意提高了嗓门,眼角带着几分揶揄。
哎哟,老何你这话说的!什么叫看门?我这是义务为院里人服务,把好大门这道关。闫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向来以文化人自居,最忌讳别人把他比作看门的。
说起闫埠贵,他确实是个有些小聪明的人。去年围城时期,他就敏锐地察觉到新政府对资本家和地主的态度,早早地关掉了自己的书铺。四九城解放后,他第一时间把铺面租了出去,自己则在红星小学谋了个教员的差事。
虽然眼下还没到需要挨家挨户讨要东西的窘境,但闫埠贵早已开始频繁从学校早退,只为去河边钓鱼换钱。
作为一名小学教师,他本可以将这些宝贵的时间用来辅导自家孩子的功课。若是如此,闫解成和闫解放兄弟俩也不至于后来沦落到只能靠打零工度日的地步。
从闫埠贵对待家人的种种行为不难看出,他不过是个自诩聪明、实则只会精打细算的自私之人。但凡有些真智慧,他早该明白:孩子的教育才是头等大事。与其斤斤计较那些蝇头小利,不如在学校勤恳工作、提升教学水平,争取晋级加薪。说到底,他就是想用最小的付出,换取最大的回报。
得嘞,那就有劳您继续站岗放哨了!我们赶时间,先走一步!何大清不等闫埠贵回话,一把拽过张翠花的手腕,三步并作两步地往胡同口走去,留下闫埠贵在原地干瞪眼。
闫埠贵的手臂僵在半空,五指微张,活像一尊凝固的雕塑。又让何家溜了!他暗自咬牙,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不甘。细细想来,自从搬进这四合院,何家的便宜竟一次都没占到过。这念头像根鱼刺般卡在喉咙里,让他浑身不自在。
正当他倚着斑驳的门框盘算时,一阵笃笃的拐杖声由远及近。聋老太太,穿着崭新的绸缎衣服,杵着拐棍用那小脚,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四合院外走去。
老太太出门啊?闫埠贵连忙堆起笑脸,腰杆不自觉地弯了几分。自家房子可是从这位主儿手里租来的,由不得他不恭敬。
老太太眼皮都没抬,枯枝似的手杖点过门槛,小闫又当门神呢。这话像阵穿堂风,刮得闫埠贵脸上火辣辣的。
我这是......辩解的话刚滚到舌尖,老太太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巷口。朱漆大门映着他讪讪的表情,活像出蹩脚的独角戏。
望着聋老太太渐行渐远的背影,闫埠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这位平日里足不出户的老太太,今日竟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独自一人出了门。更令他感到蹊跷的是,一向与老太太形影不离的何家,今日也是两口子一起出门了。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这两家平日里亲如一家,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分道扬镳,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闫埠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暗自嘀咕:这事蹊跷得很,其中必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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