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一生......她干瘪的嘴唇微微颤动,后半句话却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消散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良久,老太太才直起身子,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本泛黄的册子和褪色的木牌,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她缓缓挪到炕边,掀开那块磨得发亮的青砖,将它们轻轻放入那个暗格中。
1948年11月29日,北平城被围困的第一天。谁也没有想到,短短一周之内,这座千年古都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粮食和蔬菜供应完全中断,物价飞涨到令人咋舌的地步——一块大洋竟然只能买到一斤白面,这在和平时期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城内的酒楼、工厂、商铺纷纷关门歇业。原材料进不来,生产生活陷入停滞。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只剩下三三两两为生计奔波的身影。
四合院里的男人们被迫赋闲在家,但飞涨的粮价让他们坐立难安。即便街上枪声不断、局势混乱,为了养家糊口,他们不得不冒险外出寻找活计。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步履匆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换来口粮的机会。
唯独何家是个例外。多亏张翠花未雨绸缪,提前储备了充足的粮食,还巧妙地利用空间藏匿了部分存粮。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铺张浪费,每日三餐都精打细算。毕竟在这饥荒年月,若是让邻居们发现他们还有余粮,必定会引来无数借粮的请求,到时候可就进退两难了。
1948年寒冬腊月,十七岁的贾东旭已长成挺拔少年,十三岁的何雨柱在院子里的同龄人当中鹤立鸡群,四岁的何雨水活泼可爱,而双胞胎何雨栋、何雨梁虽才两岁,却已能满院奔跑,口齿伶俐地说话清楚了。
在这段特殊时期,赋闲在家的贾东旭和何雨柱养成了晨起练拳的习惯。每日天蒙蒙亮,两人就在院中摆开架势,一招一式间尽显少年英气。练完拳后,贾东旭总爱捧着机械类书本在西厢房潜心研读,张翠花看他目前的状态,等到公私合营八级工制度的时候,贾东旭考个五级应该没有问题。而何雨柱则与同龄的许大茂、刘光齐、闫解成等人在四合院里嬉戏打闹,时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作为一家之主的何大清,眼见家中坐吃山空,眉头日渐紧锁。
这天张翠花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上捧着何大清得脸,伸手抚平何大清皱着的眉头,然后轻轻将他拉进卧房,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何大哥!她柔声道,我知你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为家中生计忧心。虽然眼下局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朗,但是我们家也是有家底的,所以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吧!说着,她神秘一笑,从随身空间里取出珍藏多年的大洋、小黄鱼、大黄鱼,还有各式金银首饰,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这一刻,张翠花决定向这个相濡以沫多年的男人,完全敞开心扉,让他知道空间的存在。
何大清怔怔地望着床上凭空出现的那堆银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作为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他怎会察觉不到妻子藏着秘密?那些多出来的精米白面,蔬菜五花肉,那些家里多出来的被褥窗帘,都在诉说着媳妇的秘密——这些蛛丝马迹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妻子不愿说,他便也默契地不问。如今妻子终于愿意向他敞开心扉,这份信任比眼前的银钱更让他心头滚烫。何大清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几年的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甜蜜的释然。
“媳妇!”何大清抱住张翠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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