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何大清的声音低沉下来:后来大清亡了,谭家也散了,爷爷带着菜谱离开,把本事传给了我爹。可惜...他顿了顿,我十多岁时娘走了,爹就入赘到一户姓蔡的寡妇家,从此再没音讯。这些年来,我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张翠花走上前轻轻握住了丈夫的手,“没事,你哟吼的人生有我!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嗯!谢谢,媳妇!”何大清赶紧紧握住张翠花的小手,感受着它的温度。
两人默默走在冬日的阳光下,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街角传来冰糖葫芦的叫卖声,为这段往事增添了几分沧桑的韵味。
张翠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何大清的爹是入赘到蔡家的,那她不由得联想起前门大街小酒馆的蔡全福。记得前世看的小说里面,现在的蔡全福还在靠拉黄包车谋生吧?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上扬,暗自盘算着:不如待会儿去那边转转,说不定能碰见蔡全福,这位疑似何大清弟弟的人。
1946年的故宫,游人无需购票便可自由进出,但仍有不少区域禁止入内。漫步在这座曾经辉煌壮丽的皇家宫殿中,张翠花不禁感慨万千。斑驳的红墙、褪色的琉璃瓦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而最令她心绪难平的,是新中国尚未成立的时局——这座承载着中华文明的古老建筑,仍在等待着新时代的曙光。
媳妇,都这个点儿了,咱们也该吃午饭了。要不就去丰泽园吧?正好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工作的地方吗?何大清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妻子略显疲惫的神色,体贴地说道。
哎呀!张翠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有些局促地绞着手指,我今天出门太匆忙,都没好好打扮。要不...改天再去吧?她红着脸解释道,我听说前门大街新开了家绸缎庄,料子特别好。正好要给柱子做新衣裳,不如咱们今天先去那儿?
何大清会意地笑了笑,知道媳妇是怕在他的师兄弟面前失了体面。他温柔地握住媳妇的手:都听你的。我们也走了一上午了,咱们叫辆黄包车过去吧。
张翠花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走了整整一上午,她这会儿确实走不动了。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前门大街的街口。
下了黄包车,他们沿着青石板路缓步前行。行至半途,张翠花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她前世在小说里读到过的陈氏绸缎庄吗?此时店铺尚未完全由陈雪茹接手经营,仍保留着的老字号。透过雕花木窗,隐约可见陈雪茹正在店内学习打理生意。
二位贵客里边请!店小二见何大清夫妇进店,丝毫没有因他们的衣着而怠慢,依旧热情相迎。这般待客之道,足见陈雪茹经营有方。
不知二位需要些什么?店小二笑容可掬地问道。
张翠花望着店内琳琅满目的绸缎,每一匹都泛着温润的光泽。想到后世再也难觅如此上乘的面料,她不禁想多收藏几匹。
我想订做一件旗袍,再给我先生做件春夏穿的褂子。张翠花细细挑选时,店小二已在一旁认真记录。待选好布料,立即唤来店里的老裁缝为他们量体裁衣。
临走前,张翠花又精心挑选了两块透气舒适的棉麻面料,准备给贾东旭和何雨柱各做两身夏装。还为小女儿何雨水选了块碎花棉布,打算请院里的巧手妇人们帮忙缝制新衣。这一趟张翠花一共花了二十六块大洋。
两人抱着新买的布料和取衣凭证,走出陈记绸缎庄的雕花大门。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他们沿着热闹的街市缓步前行,最终在街角那家挂着木匾的小酒馆前停下脚步。
掀开蓝布门帘,扑面而来的是酒香与炒菜的烟火气。他们选了张靠窗的方桌,点了一碟五香花生、一盘酱爆猪肝,配上一壶温热的绍兴黄酒。木筷轻碰瓷碗的声响中,两人简单解决了这顿午饭。
张翠花始终心不在焉,手中的酒杯举了又放。她不时透过糊着油纸的窗棂向外张望,目光在来往的行人中搜寻着那个在小说和电视剧中勾勒出来的身影——或许蔡全福此刻正在某条巷口歇脚,又或许他拉着黄包车去了城西。但直到杯盘见底,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她也没能见到想见的人。
日头西斜时,张翠花叹了口气,与何大清在酒馆门口拦下一辆黄包车。车夫拉起磨得发亮的铜铃,载着他们穿过逐渐亮起灯笼的街巷,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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