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百姓愿意哭,是公道被按在寒玉台上,揉得连渣都不剩。”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这不公的世界燃烧殆尽。
陈刑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明白李断的愤怒,也理解百姓的苦衷,但他知道,在这个权力至上的世界里,规矩往往只是一种束缚,而有权的人则将其视为擦脚布,随意践踏。
李断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需要冷静思考,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台下的人群情绪激动,他们的呼喊声和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绝望,眼神中透露出对公道的渴望。
李断看着这一切,心中的责任感愈发沉重。
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为这些百姓讨回公道,让他们不再流泪。
陈刑嗓子仍发哑,胸口起伏得厉害,指节死死抵着心口:
“李大人,我怕再拖下去,别说眼泪,连哭的人都要没了——西荒那些啃树皮的百姓,哪一个不是在数着日子等?别跟我谈‘清白’,西荒的孩子连糖都没吃过,谈不起这么贵的词。
我见过最惨的,是爹娘被裂缝吞了,孩子还在喊‘爹娘快回来给我带糖’,那声音,像针似的扎进耳朵里拔不出来。”
侍立在后土身侧的成罚判官,指尖紧紧按着腰间的判官笔,指腹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低声劝道:
“后土大人,您身子本就弱,方才哭得太急,再动气怕是撑不住。后戮大人护着您,咱们且沉住气。”
后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力量。成罚判官看着她如此痛苦,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用自己的声音安抚后土的情绪。然而,后土的哭泣声却越来越大,似乎无法停止。成罚判官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知道后土心中的痛苦无法轻易平复。
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只有后土的哭泣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后土的悲伤,吹得更加猛烈,仿佛在为她哭泣。
成罚判官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后土能够早日走出悲伤的阴影。
后土缓缓地摇着头,她的指尖冰冷无比,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轻轻地覆盖在弟弟扶着她的手背上。她的指节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中的叹息,却又带着一种无法动摇的坚定:“成罚,我能沉得住气,但西荒那些被冻僵的小手,那些从未尝过糖的孩子们,他们沉不住啊。”
她的目光穿越了时空,仿佛看到了那些在西荒受苦的孩子们。他们的小手被冻得通红,脸上写满了对温暖和甜蜜的渴望。而那些曾经的旧事,如同眉间的寒霜,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头,让她不敢忘却。
混沌的风中,传来阵阵嘶鸣声,那是白骨在悲泣。昆仑的冷月,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冤霜。后土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哀伤,那些孩子的灵魂,还在等待着一句道歉,等待着正义的到来。
她紧紧地握着弟弟的手,仿佛要从他那里汲取力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弟弟,她绝不会放弃,一定会为那些孩子讨回公道。
后戮喉结滚了滚,扶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指腹能摸到她衣袖下凸起的骨节,心里像被钝器撞了一下:“姐,那些孩子到死都以为天道会来救他们,他们攥着空拳头闭眼时,还在盼着有人递块糖。”
“弟弟,他们等的不是天道,是一口能暖透肠胃的热粥啊——可连这点念想,都被昊天锁进了粮窖里。”后土的声音轻得像风,却砸得人心里发闷,泪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凉得像西荒的雪。
寒玉台另一侧,敖广玄色龙袍下摆仍在微微晃动,龙鳞暗纹在光线下泛着冷光,他瞥了眼身侧的西王母,语气带着不满:
“西王母,你之前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可现在是七界的根基要塌了,还谈什么旧制?循序渐进?怕不是等裂缝吞了七界,再用‘旧制’给昊天立块功德碑,刻上‘护界有功’四个大字?”
西王母紧捏玉簪的手松了松,指尖泛白的痕迹未消,眼神飘向台下,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敖广,我非偏袒昊天,只是重整天规需循序渐进——你龙族镇守四海,该知混沌裂缝非一日能堵,冤屈也非一时能平。不是不愿急,是怕急了,砸了更多人的‘安稳’。”
“所谓‘安稳’,怕不是踩着西荒的白骨堆出来的?”敖广冷笑一声,龙袍扫过玉阶,发出“哗啦”声响,
“你们仙门总说‘顾全大局’,可这‘大局’里,从来没算过西荒百姓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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