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南城小酒馆落了脚,一大妈(如今院里人更习惯叫她周婶子)整个人如同枯木逢春,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
每天天不亮,周婶子就起床了。先利索地给小继业喂饱奶、换好尿布,仔细包好,然后便抱着孩子,顶着寒风,准时来到酒馆。她总是第一个到,开门、洒扫、擦抹桌椅、生火烧水,动作麻利,一丝不苟。酒馆里里外外被她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上午客人不多,她一边照看躺在柜台后摇篮里咿呀学语的小继业,一边帮着刘淑华和娄晓娥洗菜、择菜、准备中午的料。她手脚勤快,眼里有活,从不偷奸耍滑。以前在大院当一大妈时练就的麻利劲儿和周到心思,全用在了这头。刘淑华和娄晓娥都喜欢她,常塞给她个热包子或留碗热粥当早饭。
中午是酒馆最忙的时候。周婶子系上干净的蓝布围裙,端着木托盘,穿梭在桌椅之间。上菜、撤盘、算账、招呼客人,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她记性好,熟客爱吃什么、喝什么酒、有什么忌口,她很快就能记住,服务周到体贴。客人们都喜欢这个勤快、和气、又不多话的“周大姐”。
“周大姐,半斤散白,一碟花生米!”
“好嘞!张师傅您稍坐,马上来!”
“周婶儿,今儿有酱肘花没?来半斤!”
“有!刚酱好,烂糊着呢!给您切薄点?”
她算账清楚,分文不差,酒馆的流水经她手,从来没出过错。阎解放和刘光天这两个半大小子跑堂,有时毛手毛脚算糊涂账,周婶子总能耐心地给他们指出来,教他们怎么算。俩小子对她又敬又怕。
酒馆里人多眼杂,难免有喝多了闹事或想占便宜的。周婶子处理起来不卑不亢,很有章法。遇上醉醺醺想赖账的,她笑脸相迎,话却软中带硬:“这位大哥,您看这账是不是再对对?小本生意,不容易。” 遇上喝醉没度的,她立马沉下脸,提高嗓门:“解放!光天!这位同志喝多了,扶出去醒醒酒!” 既维护了店员,又没把事闹大。连何雨柱和许大茂都佩服,说她“有点老北京大妞的泼辣劲儿回来了!”
下了工,周婶子会把酒馆彻底打扫一遍,账目核对清楚,这才抱着已经睡熟的小继业,踏着月色回家。虽然辛苦,但她腰杆挺得笔直,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每月领到那二十几块钱工资时,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心里盘算着给继业买奶粉、扯布做新衣、攒钱将来上学……日子有了实实在在的奔头。
院里人看到她这变化,都暗暗称奇。
“周婶子像换了个人似的!”
“在酒馆干活就是养人!瞧这精神头!”
“自食其力就是好!比看易中海脸色强多了!”
连易中海有次路过酒馆,看到周婶子忙里忙外、笑容满面的样子,眼神复杂,最终灰溜溜地低头走了。
周婶子心里清楚,这份新生是王石给的。 她感激王石,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把酒馆当成了自己的家,干活格外上心。偶尔,王石来酒馆,她会悄悄给他多盛点菜,或者留碗熬得浓浓的骨头汤,用这种朴素的方式表达谢意。
如今的周婶子,不再是那个依附丈夫、忍气吞声的“一大妈”,而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饭吃、养孩子的“周婶子”。这份经济上的独立,带来了人格上的自立和尊严。南城小酒馆,不仅给了她一个饭碗,更成了她走出阴影、重获新生的港湾。而她的勤勉与坚韧,也成了这艰难时世中,一抹温暖而动人的亮色。
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自打一大妈(如今是周婶子)去了南城小酒馆上班,整个人的精气神儿眼看着就不一样了。以前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现在呢?腰板挺直了,说话爽利了,脸上有笑模样了,每个月还能实实在在拿回家十几块钱!虽说钱不多,可在这年头,那就是活命的底气,是腰杆子!
这变化,院里人都看在眼里。最眼热的,莫过于前院西厢房的于丽。
于丽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子还虚着,奶水不足,孩子整天饿得哇哇哭。阎解成是个学徒工,工资低得可怜,阎埠贵老两口又算计得厉害,补贴有限。
这天下午,她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晒太阳,正好看见周婶子下班回来。周婶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但干净整洁的蓝布褂子,怀里抱着睡得香甜的小继业,脸上带着忙碌一天后的疲惫,却掩不住那份踏实和从容。
于丽看着周婶子那挺直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怀里因为营养不良而哭声微弱的孩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羡慕、酸楚、不甘一股脑涌了上来。
“唉……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带孩子,人家周婶子就能出去挣钱,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我……”于丽越想越不是滋味,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晚上,阎解成下班回来,于丽就把这心思跟他说了。
“解成,你看周婶子……在酒馆干得多好!要不……你也去跟王石说说,让我也去酒馆帮工?我不要工钱,管顿饭就行!好歹……好歹能给娃换点细粮吃……”于丽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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