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蹲在小雨水面前,温和地问:“雨水,怎么了?不开心?”
小雨水看着王石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又不好意思说,只是摇了摇头。
林雪也走了过来,她心思玲珑,隐约猜到了几分。她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用漂亮糖纸包着的酒心巧克力(王石之前给她的),递给小雨水:“雨水,给,这是姐姐从图书馆同事那儿得来的,可好吃了,尝尝看?”
小雨水看着那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又看看林雪温柔的笑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林雪姐姐。”
王石明白了,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拍拍小雨水的肩膀,郑重地说:“雨水,在石头哥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妹妹。以后林雪姐姐也会和我们一样疼你。石头哥答应你,绝不会不管你的,好吗?”
听到这承诺,小雨水心里才舒服了点,剥开糖纸,把巧克力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化开,冲淡了些许酸意。她偷偷瞄了一眼林雪,觉得这个姐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酒足饭饱,收拾完碗筷,王石对林雪说:“带你看看我平时鼓捣东西的地方?”
林雪好奇地点点头。
王石带着她穿过院子,来到后院僻静的一角,这里被他改造成了酿酒作坊。一进门,浓郁而复杂的酒香便扑面而来,不同於饭菜的香气,更显醇厚深邃。屋内整齐地排列着大小不一的酒缸、酒坛,还有一些林雪叫不出名字的蒸馏器皿、发酵桶。
“这些都是你弄的?”林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颇具规模的“实验室”。
“嗯,闲着没事瞎琢磨。”王石笑了笑,走到一个半人高的紫砂酒缸前,拍开泥封,一股更加清冽、带着药香的气息涌出,正是珍露酒。他用竹提舀起一点,酒液晶莹剔透,“这是珍露酒,用了十几种药材,发酵九九八十一天。”
他又指向旁边一个密封的玉坛:“那是百味酒,尝试用花果入酒,每次味道都有细微差别。”最后,他目光落在角落一个被红布覆盖的小坛上,语气带着一丝郑重:“那就是‘醉生梦死’,机缘巧合所得,不敢轻动。”
林雪看着王石如数家珍地介绍着他的“作品”,看着他眼中闪烁的专注与热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与崇拜。她原本以为王石只是个手艺高超的工人和成功的生意人,没想到他还有如此精深奥妙的技艺!这已经超出了普通酿酒的范畴,近乎道的追求了。
“你……你怎么懂这么多?”林雪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惊叹。
王石看着她崇拜的眼神,心里有些满足,温和地说:“多看看古书,多试试,慢慢就懂了。其实跟你在图书馆整理知识一样,都是需要耐心和积累。”
他拿起一些晒干的药材,给林雪讲解它们的性味、功效,以及如何与酒曲配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林雪听得入了迷,她发现王石的知识渊博得惊人,对药材的理解远超寻常中医。
林雪看着静谧的院落,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酒香和饭菜香,心中充满了暖意。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王石,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眼神深邃而温和。
“王石,”她轻声说,“你们这里……真好。有家的味道。你的手艺……真厉害。”
王石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喜欢的话,以后常来。”
这一刻,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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