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亲潮”,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这样的大杂院。
边边角落的小耳房,没人要的倒座房都进了新人。
在这场争抢生存空间的暗流中,贾家成了漩涡的中心。
贾家房子本就小,贾东旭去世后,就靠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和贾张氏挤在两间小东屋里,日子紧巴。眼看着院里有点空地方都被人占了,贾张氏的心思活络开了。她盯上了中院靠近垂花门的一间闲置已久的小耳房。那房子也就七八平米,堆着院里一些破旧家什,属于公用的杂物间。
这天下午,贾张氏瞅准院子里人多的当口,一屁股坐在那耳房门口,拍着大腿嚎啕起来:
“没天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大家都看看啊!这院子都快住不下人了,连乡下要饭的都有地方塞!就我们老贾家,东旭为国捐躯(她故意抬高贾东旭的死因),留下我们娘几个挤在鸽子笼里,转个身都难!棒梗、小当都多大了,还跟大人挤一炕!这现成的屋子空着,凭什么不给我们住啊!是不是看我们好欺负啊!”
她这一闹,立刻引来了全院的人围观。新来的住户们惴惴不安,老住户们则表情各异,有同情的,有厌烦的,也有看热闹的。
秦淮茹抱着小槐花,站在一旁,脸色臊得通红,拉也不是,劝也不是,只能低着头抹眼泪。
易中海闻讯赶来,眉头拧成了疙瘩:“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像什么样子!”
刘海中也挺着肚子帮腔:“就是!有话好好说!撒泼打滚解决不了问题!”
阎埠贵则躲在一旁,小眼睛乱转,算计着利弊。
贾张氏见人多了,嚎得更起劲了:“我不起来!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我就死在这儿!易中海!你还是不是院里的一大爷?你看着我们娘几个饿死冻死吗?这房子是公家的!凭什么他们住得,我们住不得?你今天必须把这房子分给我们贾家!”
易中海头疼欲裂。那耳房确实是公用面积,按理说谁也不能独占。但贾家的情况也确实困难。如果开了这个口子,其他家肯定有样学样,院里就乱套了。可不答应,贾张氏这滚刀肉肯定没完没了,闹到街道去,他这一大爷脸上无光,街道也会认为他管理无能。
“老嫂子,这房子是街道安排住人的!再说了,给你家住,别人家怎么办?”易中海试图讲道理。
“我不管!别人家我管不着!我们就得要这间房!不然你就让街道把我们都抓走算了!反正也活不下去了!”贾张氏开始胡搅蛮缠。
新来的住户们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不满地看向易中海,觉得他处事不公。老住户们也议论纷纷,场面眼看要失控。
易中海骑虎难下,额角青筋直跳。他最怕的就是事情闹大,惊动街道,影响他“先进大院”的荣誉和“德高望重”的形象。他知道,今天不把贾张氏安抚下去,后患无穷。
他把易中海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咬着牙说:“老嫂子!你别闹了!这房子真不能给你!这样……你家困难,我知道。这……这个月傻柱大茂它们给的粮食多给你家点!我再个人掏块钱,算是对你家的补助!你看行不行?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这是他惯用的“破财消灾”、“和稀泥”的手法。用集体的利益(免杂费)和个人的小钱,来换取表面的平静,维持他“顾全大局”的形象。
贾张氏一听有钱,嚎声立刻小了一半,三角眼滴溜溜转着盘算。有粮食和五块钱,虽然没拿到房子,但也算捞着点实惠。她见好就收,但嘴上还不饶人:“易中海!你说话算话!大家可都听着呢!要是敢骗我,我还闹!”
“算话!算话!”易中海铁青着脸,赶紧让一大妈拿钱。
一场风波,就在易中海的“和稀泥”和“破财消灾”下,暂时平息了。贾张氏拿着钱,得意洋洋地回了屋。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但很多人脸上都带着不屑和不满。尤其是新来的住户,觉得易中海欺软怕硬,处事不公。
易中海回到屋里,气得直喘粗气,五块钱对他来说也数目不大,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一大爷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却又无可奈何。
王石站在自家门口,冷眼旁观了全过程。对易中海的做法,他嗤之以鼻。
易中海“破财消灾”暂时压下了贾家的争房风波,但贾张氏心里那口气却没顺下去。五块钱和免掉的杂费,在她看来是应得的,远远抵不上没拿到房子的“损失”。尤其是看到院里其他家,或多或少都安置了投亲的亲戚,挤是挤了点,好歹多了个落脚地,她心里更是像猫抓一样难受。
这股邪火没处撒,自然而然地就烧到王石头上。贾张氏不敢明着招惹王石,但背后嚼舌根、使绊子的胆子,她有的是。
水龙头旁,几个媳妇正在洗菜,贾张氏凑过去,唉声叹气:“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看看人家王石,到底是能人啊!一个人住着大耳房,吃香喝辣,开着酒馆,哪像咱们,挤得跟沙丁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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