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打斗静谧无声,哪怕动静大了管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哪怕管教从门口巡逻而过,那个刀疤也没有出声。
就当吃了一个哑巴亏。
这个监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刀疤站起身,冷冷的盯着孙天河:“这次是我看走眼了。”
他紧接着说道:“你的拳头硬,这个监室你说了算!”
刀疤是这里的牢头,自然清楚实力的重要性,尤其是孙天河这种武力爆表的人。
就算在众多小弟面前丢点面子又怎么样,总好过这家伙要是突然发作把自己废了强吧?
孙天河像是看傻逼一样的看了一眼刀疤,淡淡的说道:“不感兴趣。”
“以后你们该干嘛干嘛,只要别来招惹我就行。”
刀疤听到孙天河那句“不感兴趣”,非但没有感到被轻视的恼怒,反而在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甚至隐隐有一丝庆幸。
对方既然对这个“牢头”的虚名没兴趣,那自己至少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地位,不用彻底颜面扫地。
“明白,明白!大哥您歇着,绝对没人敢打扰您!”
刀疤连忙点头哈腰,姿态放得极低,然后对着还在发愣的小弟们一瞪眼,压低声音吼道:“都他妈聋了?没听见大哥的话?该干嘛干嘛去!谁要是敢吵到大哥,老子扒了他的皮!”
监室里的犯人们如梦初醒,纷纷收回目光,各自缩回自己的位置,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压抑的寂静。
他们看向孙天河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看热闹、讥讽,变成了深深的敬畏和恐惧。
能瞬间让刀疤跪地求饶,并且对牢头之位不屑一顾的人,绝对是他们无法想象的狠角色。
孙天河对这一切恍若未闻,依旧闭目盘坐,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的呼吸悠长而平稳,与监室内紧张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刀疤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孙天河一会儿。
见他确实没有理会外界的意思,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但也不敢再回到之前的位置,只是在靠近门口的下铺找了个地方坐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这位神秘莫测的“大哥”拉近点关系,至少不能让他对自己有恶感。
时间在死寂中缓缓流逝。
到了放风时间,监室铁门打开,犯人们依次走出。
刀疤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孙天河身边,低声道:“大哥,放风了。”
孙天河缓缓睁开眼,看了刀疤一眼,没说什么,站起身随着人流向外走去。
放风场地是一个被高墙围起来的巨大天井。
阳光有些刺眼,许多犯人贪婪地呼吸着相对新鲜的空气,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或者沿着固定的路线散步。
孙天河独自一人走到一个靠近角落、相对安静的地方,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扫视着整个放风场地,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思考。
刀疤犹豫再三,还是带着两个心腹小弟,保持着一段恭敬的距离,跟了过去,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他这个举动,立刻引起了其他监室犯人和一些暗中观察的狱警的注意。
“刀疤那家伙,怎么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那个新人?”
“听说新人是个硬茬子,一来就把刀疤给镇住了!”
“真的假的?刀疤可是咱们这片区的狠角色啊……”
“看来这监狱,要来一条过江龙了……”
窃窃私语在犯人中流传开来。
孙天河对身后的“跟班”和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放风场地另一端,几个同样独自一人、气息明显与其他犯人不同的身影上。
那几人或站或坐,看似随意,但眼神锐利,气息沉稳,显然都不是普通角色。
其中一人,甚至在与孙天河目光接触的瞬间,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孙天河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两个持枪狱警站在门口,目光冷冷的扫过孙天河,很快收回。
“局里的队长要我们特地关照一下这个小子,不曾想本事还挺大,就连刀疤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哪又如何,有些事不需要我们动手。”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名狱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放风时间在一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接近尾声。
犯人们开始按照管教的口令,懒散地朝着监室大楼走去。
人群拥挤,推搡难免。
孙天河依旧走在靠后的位置,刀疤几人识趣地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就在人群通过一个相对狭窄的门口时,异变陡生!
孙天河身侧,一个一直低着头的瘦小犯人,在两人身体即将交错而过的瞬间,原本麻木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
他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快得只剩一道残影,一抹被磨得极为锋利的塑料片悄无声息地刺向孙天河腰间的肾脏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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