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逸风话音刚落,风宝便猛地振翅冲出议事厅。严冰雪立刻起身追到门口,只见它飞向校场方向,翅膀拍打得急促。
她回头对尉迟逸风说:“有人冒签换防令,不是小事。”
“查。”他只回一个字。
她当即叫来亲卫,调出全部巡防记录。一页页翻看时,手指停在一处——东街二组被划去,改为西巷值守,字迹浅淡,无签名。这不是她的笔迹,也不是亲卫统领的。
她又取出风宝昨夜带回的靴痕拓片。那是一双铁底短靴,鞋尖微翘,与普通军靴不同。慕容轩所辖区域的日志里提到,前日夜间曾发现一人穿此靴在粮仓外围徘徊,形迹可疑。
她让人把慕容轩召来。
不到片刻,慕容轩快步走进议事厅。他将一册手札放在桌上,翻开其中一页:“这是我部三更巡更路线,画了标记。这里,西南角第三根木桩旁,有踩压稻草的痕迹,脚印与此靴吻合。”
严冰雪盯着图看。那位置正好是铁剑门与青城派交接区的盲点。
“你还发现了什么?”
“那人没走直线,绕了两个弯,像是故意避开灯火。我让手下盯了一阵,再没出现。”
她点头,心中已有判断。这人不是误入,是在试探布防漏洞。
她带上药囊和记录册,直奔校场。
晨光初现,各派弟子正在整队。铁剑门副领站在北侧列首,腰杆挺直,目光冷硬。青城派长老带着弓手立于南侧,两人隔空对望,谁也不开口。
严冰雪走上高台,将册子拍在案上。
“昨夜有人伪造调度令,调走东街守卫,换防名单被人动了手脚。”
台下众人抬头。
“这不是哪一派多拿了火油的问题,是有人想让我们自己乱起来。”她扫视全场,“你们争执的时候,敌人正躲在暗处看笑话。”
铁剑门副领皱眉:“王妃说得轻巧,可我们确实少了物资。”
“火油桶封泥不一样。”她拿出两个残块,“这个颜色深,是新开封的;这个发灰,是旧泥。你们各自保管的桶,封口方式不同。若真有人私吞,不会笨到用错泥印。”
青城派长老脸色微变。
“还有这个。”她展开一张纸,上面是风宝用爪子划出的路径图,“昨夜有人穿特制铁靴来回走动,留下痕迹。它跟着拍下了路线——从粮仓绕到西巷,再到弓手交接点。目的就是制造混乱,让你们互相怀疑。”
台下一片静默。
“我提议,设轮值监察使。”她继续说,“每派推一人,每日核对名单、清点物资。风宝为飞巡使,随时通报异常。若有谁再私自改令、挑拨是非,一经查实,逐出联军。”
这时尉迟逸风走了进来。他站在台边,环视一圈:“此令即刻生效。从今日起,凡调度变动,须我和王妃共同签字。缺一不可。”
人群开始骚动,随后陆续点头。
散会后,严冰雪命两派共守西巷至粮仓一线,共用哨塔,规定任一队发现敌情,必须双派同时响应,缺一则同责。
当天夜里,她亲自带药囊巡防。
走到哨塔下,见两名铁剑门弟子正在换岗。一名年轻人脚下一滑,扭了脚踝,坐在地上龇牙。
她上前蹲下,打开药包敷药。那人愣住:“您怎么来了?”
“伤员在哪,我就在哪。”
旁边青城派弓手递来水囊。她接过,顺手递给伤者。
“谢了。”她说。
对方摆手:“应该的。”
她抬头看向铁剑门副领:“你们昨夜断后及时,不然伏兵就出来了。”
副领一怔,没料到她会提这事。他顿了顿,低声道:“职责所在。”
次日清晨,风宝突然飞扑进哨塔,翅膀猛扇,连叫五声。守夜人惊醒,只见角落草堆里一条灰斑蛇正昂头吐信,离一名熟睡的铁剑门弟子不过半尺。
青城派弓手反应极快,抬手一箭射中蛇颈。蛇身抽搐几下,不动了。
众人围上来。铁剑门副领看着倒地的蛇,又看看那名弓手。
“刚才……是你喊的?”他问风宝。
风宝歪头看他,不叫,只是轻轻啄了下地面。
副领沉默片刻,转向青城派弓手:“刚才救的是我兄弟。谢了。”
对方点头:“同袍而已。”
两人相视一眼,气氛松了下来。
中午时分,几位年长长老聚在偏院议论。
“妇人干政,成何体统?江湖自有规矩,哪能听个女子指派。”
这话传到了严冰雪耳中。
她没动怒,而是让人把近五日敌袭路线图、兵力分布和各派伤亡数据整理出来,又附上风宝记录的行动轨迹,送到几位长老手中。
下午,她再次召集众人。
“我不求你们服我。”她说,“只问一句——是我们自己打起来痛快,还是让敌人看着我们打起来痛快?”
没人回答。
“今天谁不服这套法子,可以另组一队,独立防守东墙。”她看向那些长老,“但我声明,一旦失守,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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