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笼罩校园,苏晚就把李伟和张强叫到了图书馆的小会议室。桌上摊着一张手绘的城西地图,红色马克笔圈出的“废弃工厂”,正是刀疤帮的据点。苏晚指尖落在标记上,语气严肃:“明天你们俩伪装成流浪者,去工厂摸清情况——这是反击的关键,不能出任何差错。”
李伟和张强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苏晚从物资箱里翻出两件破旧的外套,衣服上还沾着泥土和污渍,是之前清理废弃宿舍时特意留下的。“把这个穿上,脸上抹点灰,别带任何武器,连对讲机都要藏在衣服最里面,用布条裹好,别露出痕迹。”她顿了顿,又叮嘱,“进去后别多问,就说自己是从别的地方逃来的,好几天没吃饭,想找口饭吃。重点看三件事:一是里面有多少人,二是他们的武器放在哪儿,三是白天晚上的值守规律,记在脑子里,别用纸笔,免得被发现。”
张强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对讲机,点头道:“我们记住了,人数、武器、作息,一定看仔细。”李伟则拿起外套比划了一下,笑道:“这身衣服一穿,再弄点灰,保证像极了逃荒的,他们肯定不会怀疑。”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李伟和张强就出发了。两人穿着破旧外套,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抹着从花园里挖的湿土,走路时故意佝偻着背,时不时咳嗽两声,看起来虚弱又狼狈。沿途遇到几只普通丧尸,他们也不躲闪,只是慢慢绕开——这是苏晚特意交代的,越像走投无路的流浪者,越不容易引起怀疑。
半个多小时后,城西废弃工厂出现在视野里。工厂的围墙有两米多高,上面缠着生锈的铁丝网,大门是用几根钢管焊成的,旁边还堆着废弃的轮胎和木板。三个手里拿着钢管的男子正靠在大门上抽烟,看到李伟和张强,立刻警惕地站直了身体,其中一人喊道:“站住!干什么的?”
李伟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拉着张强慢慢走过去,声音沙哑:“大哥,我们是从东边逃过来的,路上遇到丧尸,同伴都没了,好几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点吃的?哪怕是块干馒头也行。”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晃了晃身体,装作快要站不稳的样子。
守门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走到他们面前,上下打量着:“你们从哪儿来的?怎么知道这儿有吃的?”张强赶紧接话:“我们在路上听别的幸存者说,城西有个工厂,能给口吃的,就找过来了,我们啥也不会,就想混口饭,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那人似乎信了,转身对着工厂里喊:“老大,来了两个要饭的,要不要让他们进来?”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让他们在门口等着,拿两个馒头打发走,别让他们进来捣乱。”守门的人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干硬的馒头,扔给李伟:“拿着赶紧走,别在这儿晃悠,再敢来,打断你们的腿!”
李伟和张强连忙接过馒头,一边说着“谢谢大哥”,一边慢慢后退。退到离工厂百米远的地方,两人快速钻进旁边的废弃商铺,确认没人跟踪后,立刻掏出对讲机。“苏队长,我们看到了,工厂大门有3人守门,手里都是钢管,里面隐约能听到10多个人说话,应该总共15人左右。”李伟压低声音,快速汇报,“围墙很高,上面有铁丝网,大门左侧有个仓库,锁得很严实,估计是放武器和物资的地方。”
张强补充道:“我们听守门的人说‘老大’,应该有个领头的,而且他们好像不让外人进去,警惕性挺高的。对了,我们还看到仓库旁边有个窗户,好像没关严,不过离得远,没看清里面。”
对讲机里传来苏晚的声音:“做得好,你们再在附近观察半小时,看看有没有巡逻的人,然后赶紧回来,注意安全。”两人应了一声,悄悄探出头,盯着工厂的动静。没过多久,就看到两名男子拿着砍刀,从工厂里走出来,沿着围墙巡逻,大概10分钟后又走了回去。“苏队长,他们白天有巡逻的,大概2人一组,10分钟一圈。”李伟立刻汇报,“我们现在就回去。”
中午时分,李伟和张强安全返回安全点。苏晚立刻召集王建军、陈阳,还有特意赶来的晨光小队队长老杨,在会议室里开会。桌上摊着根据两人的描述绘制的工厂内部图,仓库、守门点、巡逻路线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根据侦查情况,刀疤帮总共15人,武器以砍刀、钢管为主,还有2把自制猎枪,应该放在仓库里。”苏晚指着地图,“他们白天3人守门,2人一组巡逻,晚上估计防守更严,之前侦查的兄弟说,晚上好像有6人巡逻。”
老杨皱了皱眉:“15人,还有猎枪,硬拼的话,我们可能会有损失。而且他们的仓库锁得严,要是打不开,拿不到武器,反而会被他们压制。”王建军接过话:“我觉得可以分两队行动,一队吸引火力,一队趁机去抢仓库,只要把他们的武器控制住,他们就没什么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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