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走到我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肩:“别怕,琉璃。既然发现了,便有应对之法。南疆蛊术虽诡谲,也并非无解。太医院有几位老太医,早年曾随军到过南疆,对防治蛊毒有些心得。我已秘密请教,并请他们配制了一些通用的防蛊、解毒药物,府中上下,尤其是你和孩子们身边,都会备上。”
他考虑得总是如此周全。我靠在他怀中,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与力量。“我只是……一想到那些阴毒的东西可能被用来对付这么小的孩子,就……”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楚晏打断我,声音低沉而斩钉截铁,“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休想伤害你们分毫。”
接下来的几日,表面依旧平静。我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澄心院陪伴两个孩子,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眉眼越发清晰,偶尔会露出无意识的笑容,或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他们的存在,是驱散所有阴霾的最暖阳光。
楚晏则更加忙碌,除了处理常规事务,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对南疆线索的追查和对府中防卫的反复核查中。安王与镇国公也动用了各自隐藏的力量,一张针对“幽泉”南疆分支的大网,正在悄然铺开。
然而,“幽泉”显然也非等闲。城北那户人家与南疆货郎的联系突然中断,货郎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那户人家也似乎察觉到什么,行事更加谨慎,连续多日没有异动。西郊乱葬岗深夜的人影也再未出现。
对手的警觉和隐匿,让追查工作陷入僵局。但楚晏并不气馁,他深知,越是如此,越说明对方所图甚大,且已到了关键阶段,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这日傍晚,楚晏回府时,带回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裴衍密信,”他屏退左右,低声道,“追查‘影子’宫中残余势力时,发现一名在冷宫服役多年的老宦官,在‘影子’遁走后不久便‘病故’了。但裴衍心细,开棺验看,发现那宦官实是中毒而死,且中的是一种极为罕见、发作缓慢的南疆混合蛇毒。在其生前居住的陋室墙缝中,搜出一封以密语写就、未来得及销毁的遗书残页。”
“遗书上说什么?”我急问。
楚晏将一张抄录的纸条递给我。上面只有寥寥数行经过破译的文字:
“尊者有命,上元之计虽挫,然‘圣蛊’将成,需‘月引’之力及……双子纯阳之血为引,方可破界……‘影’已携钥赴南,待‘风’集齐京城‘地脉之眼’之物,即可呼应,开启……”
后面字迹模糊难辨,但已透露出的信息,却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圣蛊?月引(很可能指月痕佩)之力?双子纯阳之血(难道是指霁儿和霄儿?!)为引?破界?还有“风”在京城收集“地脉之眼”之物?
这封残破的遗书,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重重迷雾,却也显露出一个更加庞大、更加邪恶的计划轮廓!
“他们……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霁儿和霄儿身上?!”我气得浑身发抖,又是恐惧又是愤怒,紧紧攥住了拳头。
楚晏眼中杀意凛然,握住我颤抖的手:“琉璃,冷静。这遗书是‘影子’遁走前所留,或许是他们原本的计划。如今‘影子’败走,京城网络受损,计划未必能如期进行。但这也证实了,孩子们确实可能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我们之前的防备,没有错,反而更要加倍!”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圣蛊’、‘破界’……听起来像是某种借助月痕佩力量和特殊血脉,试图达成某种目的的邪恶仪式。‘风’在京城收集‘地脉之眼’之物,或许是指某种与京城风水龙脉相关的关键物品,用以在京城这边配合南疆的仪式?或者,开启某处秘境?”
“地脉之眼……”我喃喃重复,忽然想起之前系统监测到的、皇宫东南角楼附近那剧烈的空间能量扰动,“难道是指皇宫某处?上次上元夜,皇宫东南角楼偏院的异常……”
“很有可能!”楚晏眼神一亮,“裴衍清理那里时,是否发现过什么特殊之物?”
“信中说正在详查,但未提及具体物品。”楚晏道,“我立刻传信给裴衍,请他重点搜查可能与‘地脉’、‘龙气’相关的异常物品或布置。同时,我们必须加快动作,一定要在‘风’集齐所谓‘地脉之眼’之物前,找到并阻止他,更要捣毁南疆的‘圣蛊’!”
敌人庞大的阴谋终于露出了狰狞的一角,目标直指我们的孩子和京城乃至天下的安宁。危机迫在眉睫,但目标也已清晰。
没有时间犹豫或恐惧了。我和楚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决心。
为了孩子,为了家园,这一战,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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