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啥玩意不都有个前因后果吗。一张纸上那么多字，你掐头去尾念中间，你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曲文明脑门见了汗，没想到遇见这么难缠的小姑娘，
“念念念，从头给她念。”
妇女出现了明显心虚的表情，颤颤巍巍端起手中的纸，
“桃芳大姐见字如面：
前闻大姐患瘾疹，心甚挂牵。今闻数月即愈，小妹不胜欢喜。
日前蒙令弟口述疗疾药方，小妹谨记之。恐听记有差，现将所记重述，祈大姐斧正：
[生地黄五钱、荆芥三钱、防风二钱、蝉蜕一钱、茯苓四钱，水煎温服，日一剂]
所列诸味、剂量是否无误？乞大姐明示。顺祝康泰，敬候回复。
小妹秦念慈顿首。”
静，很静很静。不管啥文化水平都能听个大概，
“哎，你这女同志，人家这分明是给一位叫桃芳的大姐写的家书，你怎么说是给你开的药方呢？”
妇女眼神躲闪，但最后一咬牙，
“她那天就是当着我的面写下来的，咋会不是给俺开的药方？什么桃芳大姐，都是她编的。”
曲文明的思路瞬间也被打开了，
“就是，你怎么证明这张纸不是给他们母子写的。”
秦念慈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
“因为桃芳大姐真有其人，她弟弟就在我这当伙计。”
曲文明有点不耐烦了，
“谁是她弟弟，站出来我看看。”
“我，怎么地？”
小韩这几天接受了专门的训练，遇此场合他要装横。曲文明看了小韩一眼，
“你姐姐又是谁？”
秦念慈抱着肩膀，
“他姐姐韩桃芳是兴舟市妇联主席，要不要我把她给你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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