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一栋略显老旧的居民楼下,昏黄的路灯将陈树投在水泥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手里提着两份还冒着热气的炒粉,脚步有些迟疑。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黑暗像黏稠的墨汁。这是他第三次“撞见”怪事了——明明记得下班时在楼下小超市买了两罐啤酒,回家后口袋里却空空如也;昨晚凌晨,客厅里传来清晰的指甲刮擦木门声,可养了多年的老猫蜷在窝里,背毛炸起,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死盯着空无一人的玄关;今天早上,卫生间镜面上,赫然出现了几个歪歪扭扭、水汽凝结成的手印,像是小孩子胡乱拍上去的,可他独居。
“老房子,难免的,自己吓自己。”陈树深吸一口气,摸出钥匙。指尖传来铁器的冰凉,让他定了定神。
钥匙插入锁孔,拧动。“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气息,混杂着隐约的、类似旧书报受潮的霉味,扑面而来。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远处工地的探照灯光斜斜射入,在墙壁和家具上投下怪诞扭曲的影子。他记得自己早上出门时,窗户是关着的。
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陈树按下墙上的开关。
灯亮了,是那种老式的日光灯管,启动时发出“嗡嗡”的电流声,光线惨白,将屋里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却也更加清冷。一切都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样,又似乎哪里不一样。茶几上那盆绿萝的叶子,无风自动,微微颤了一下。
“谁?!”他猛地转身,对着空荡荡的玄关低喝。只有自己的回声在寂静中消散。
他快步走到客厅中央,放下炒粉,后背微微冒汗。也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有一道视线黏在背上,冰冷,带着说不出的恶意。他想起同事闲聊时提过,这片小区几十年前好像是乱葬岗,后来才推平建的房。又想起最近楼上楼下有几户人家也说家里不太平,不是东西莫名移位,就是小孩夜里哭闹说看见“黑影”。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靠近阳台的窗帘后面,似乎有一小片阴影,比周围颜色更深,轮廓……隐约像是一个蜷缩着的、极其瘦小的人形。
陈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想动,想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四肢也有些发僵。那窗帘后的阴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朝他这边“转”了过来。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更深沉的黑。
就在他几乎要夺门而逃的瞬间——
“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规律而平静,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陈树一个激灵,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几乎是扑到门边,颤抖着手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人穿着简单的深色夹克,身姿笔挺,眼神沉静,给人莫名的安定感。女人相貌清秀,气质有些特别,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像老式医生出诊用的棕色皮箱。
“陈树先生?”女人开口,声音温和,“我们是……社区派来检查老旧线路的,接到反映说这几栋楼晚上电压不稳。方便进去看看吗?”
陈树一愣,社区?检查线路?这个点?但他此刻顾不上那么多,连忙侧身:“请、请进!是有点问题,灯老是闪……”
两人走了进来。男人反手关上门,目光迅速在客厅内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阳台窗帘的方向,眼神微凝。女人则对陈树微微点头,语气依旧平稳:“陈先生,您脸色不太好,是最近没休息好吗?这房子……住着是不是感觉有点‘潮’,晚上睡不踏实?”
陈树像找到了知音,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特别潮,还冷,晚上老听见怪声,东西也……”
女人抬手,轻轻打断他,递过来一个叠成三角形的、很普通的黄色符纸:“这个您先拿着,握在手心,会觉得暖和点。可能是房子太老,有些地方气场不太流通。我们看看。”
陈树下意识接过符纸。入手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非常细微的暖意从掌心传来,顺着胳膊蔓延,竟真的驱散了一些笼罩着他的阴冷和心悸。他惊讶地看着手里的黄纸,又看看眼前这个气质特别的年轻女人。
女人——凌玥,已经不再看他。她和沈墨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墨脚步无声地走向阳台方向,看似随意,却恰好挡住了陈树和可能存在的危险之间的视线。凌玥则打开了她带来的小皮箱,里面没有电工工具,只有几枚古朴的铜钱,一小叠裁剪好的黄纸,一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毛笔,还有几个小巧的瓷瓶。
她没有做什么夸张的法事,只是拿起那几枚铜钱,在手中轻轻摩挲,然后看似随意地洒在茶几上。铜钱叮当作响,以一种奇特的方位分布停下。凌玥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和窗帘,直接落在了那片异常的阴影上。
“小东西,”她低声自语,语气里没有害怕,反而带着一丝了然和……几乎微不可查的怜悯,“执念未消,徘徊于此,扰人清静,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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