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徐掌柜”的到访,虽只停留了不到一个时辰,却在林家平静的生活中,投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激起了层层不安的涟漪。他看似温和有礼的言谈举止下,那种隐隐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探究,尤其是他望向小锦鲤时,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绝非普通好奇的锐利,让林家人,特别是身为母亲的林周氏,心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云。
客人离去后,林大山将儿子们叫到堂屋,低声商议。林忠农、林勇武也闻讯从地里赶了回来。林大山将方才的情形和自己的疑虑一一道出,沉声道:“这个姓徐的,绝不是什么普通客商。他句句不离酒,话里话外却打探咱家的家世,最后那一眼,更是冲囡囡来的!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搞鬼!”
“爹,会不会是……宋家?”林勇武性子急,立刻想到了老对头。
“十有八九!”林精诚眉头紧锁,“上次他家用那些下作手段,没能奈何咱们,还让咱家因祸得福。这次,怕是要从囡囡身上下手了!那些关于‘胎记’、‘仙童’的闲话,说不定就是他们放出来的!”
苏文谦也点头道:“舅父,勇武、精诚说的有理。宋衙内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咱们林家如今风头正盛,他嫉妒在心,又拿咱们没办法,将主意打到小妹身上,是最狠毒,也最有可能的一招。若真让他坐实小妹有什么‘神异’,或借此大做文章,无论是吹捧还是诋毁,对小妹,对咱们家,都是祸事!”
“对!”林忠农也急道,“囡囡还是个奶娃娃,什么都不懂!绝不能让他们拿妹妹说事!”
林大山目光扫过几个儿子,见他们个个神情凝重,心知事态严重。他深吸一口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从今日起,囡囡身边,白天黑夜,都不能离了人!他娘,这事你多费心,除了咱们自家人,绝不能让囡囡再在生人前露面!忠农、勇武,你们多留意村里村外的动静,尤其是跟宋家有关的人和事。精诚、文谦,镇上铺子那边也多留心,看看那姓徐的还在不在,都跟什么人来往。家里院墙、门户,夜里更要警醒些!”
“是,爹!”儿子们齐声应道,神色肃然。
商议完毕,各自分头去准备。林大山走到院子里,看着新居气派的门楣,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沉甸甸的忧虑。他想起当初女儿出生时的异象,想起过往种种,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深想。他抬头望了望晴朗的天空,只觉得那阳光也有些刺眼,仿佛有看不见的乌云,正在悄然汇聚。
而这其中,最受煎熬的,莫过于林周氏了。
自打那“徐掌柜”走后,林周氏的心就没安生过。她抱着小锦鲤回到内室,关上门,就再也忍不住,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怕一松手,就会被人夺走。小锦鲤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伸出小手,轻轻去摸她的脸,嘴里发出“啊、啊”的含糊音节,像是在安慰。
“我苦命的囡囡啊……”林周氏将脸贴在女儿细嫩的脸颊上,声音哽咽,“都是娘不好……是娘没护好你……让你被那些黑心肝的给盯上了……”
女儿出生时的异象,那场神奇的大雨,那若有若无的、带来好运的“福气”,以及后颈上那奇特的、从未褪去的胎记……这些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子,凌迟着她的心。她多希望女儿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健康、平安就好。可偏偏,老天爷给了女儿如此“不凡”的机遇,是福是祸,谁也说不清。如今,这“不凡”,竟成了女儿最大的祸源!
“那些人……他们想对囡囡做什么?”林周氏不敢想。是像以前那样,只想借“福气”?还是更恶毒?会不会想将女儿当成“祥瑞”、“奇货”献给什么人?或者,反过来,将女儿打成“妖异”、“祸水”?无论哪种,对年幼的女儿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林周氏在心中呐喊,抱着女儿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女儿是她怀胎十月、拼了命生下来的,是她心尖尖上的肉,是她的一切!谁敢动她的女儿,她就跟谁拼命!
“他娘,” 不知何时,林大山已推门进来,坐在炕沿,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有力,“别怕,有我在。囡囡是咱的命根子,谁也别想碰她一根头发!”
林周氏抬起泪眼,看着丈夫坚毅的脸,心中稍安,但忧虑未减:“他爹,那些人……会不会是官府的人?会不会是看中了囡囡……”
“别自己吓自己!”林大山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厉色,“不管是谁,想打咱闺女的主意,就得从我林大山的尸体上踏过去!咱们林家如今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有地,有铺子,在镇上也不是全无根基!再不济,咱们……咱们带着囡囡走!天下之大,总有咱们的容身之处!”
丈夫的话给了林周氏些许勇气,但母亲的本能,让她无法停止忧虑。“可是……囡囡还这么小……万一,万一他们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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