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伸手接住，结果发现自己同时接住了坚果和没接住坚果。两种感觉叠加在一起。
“这就是时空坚果？”他研究手里的东西——如果那算是“手里”的话。
老猴子开口，声音像是倒放的录音正放回来：“新来的？要泡澡得交门票。一个时间碎片或者三个好笑的笑话。”
苏晓婉微笑：“我们会讲笑话。”
她清了清嗓子：“有一天，一个三维生命问一个五维生命：‘你们怎么看待时间？’五维生命回答：‘就像你们看待一张纸——我们可以同时看到正反面，还可以把纸折起来让两个点碰到一起。’三维生命想了想说：‘那你们一定从来没有‘惊喜’的感觉了。’五维生命愣住了：‘惊喜是什么感觉？能教教我吗？’”
猴子们沉默了几秒。
然后集体爆发出尖利的笑声，笑得在温泉里打滚。
“合格了！合格了！”老猴子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好久没听过这么地道的维度笑话了。来，泡澡吧，这里的温泉水能修复维度损伤，还能增长智慧——虽然对你们三维生命效果有限。”
李大牛和苏晓婉脱下鞋子泡脚。水温恰到好处，确实感觉思维清晰了不少。
“说起来，”李大牛看着那些猴子，“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老猴子抓抓头：“我们是‘可能性守护者’。负责维护这片森林的生态平衡。每个温泉对应一个重要的可能性节点，泡过澡的旅人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选择会带来什么后果。”
它扔给李大牛一个小瓶子：“温泉精华，涂在眼睛上能看到十分钟后的可能性分支。算是对好笑话的额外奖励。”
青苔路分支：
熊老和小维走在这条路上。风景确实优美，奇花异草，鸟语花香——如果那些“鸟”长着四只翅膀，“花”会发出交响乐般的香气的话。
走到一半，一片银白色的花丛出现在路边。花朵无风自动，散发出一股甜腻的香气。
“遗忘花丛，”小维说，“太极钟提醒过。”
熊老立刻捂住鼻子，但已经晚了。他眨眨眼，表情茫然：“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干什么来着？”
小维因为是维度生命，不受影响：“熊爷爷，我们来探索森林，找迷宫出口。”
“哦对，森林……”熊老环顾四周，“这片森林是谁种的？长得真不错，蜂蜜产量一定很高。”
他完全忘了迷宫的事，开始专业评估起这片森林的养蜂潜力。
小维想了想，没有强行唤醒熊老，而是顺着他的思路：“那您觉得哪里适合放蜂箱？”
熊老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指着几处：“那里阳光充足，那里有水源，那里花种丰富……等等，这些花我都没见过，得先尝尝毒性。”
他摘下一朵花塞进嘴里。
三秒后，熊老眼睛一亮：“无毒，高糖分，还带点薄荷的清凉感！极品蜜源植物！”
他的记忆被新知识覆盖，竟然阴差阳错地开始研究起五维植物的特性。
小维在旁边记录，发现熊老虽然忘记了来意，但他作为老农夫的直觉和经验，让他对这片可能性森林有了独特的理解。
“你知道吗，小姑娘，”熊老边尝花边说，“这些植物虽然看起来乱七八糟，什么可能性的都有，但它们遵循一个基本原则：生命总会找到出路。你看这朵花，明明应该长在沙漠的可能性里，却在这里活得很好——因为它‘选择’了适应这里的土壤。”
“选择？”小维抓住关键词。
“对，选择。”熊老认真地说，“生命不是被动接受可能性，而是主动选择成为哪种可能性。就像我当年，可以选择留在山里当野熊，也可以选择跟大牛下山学种地。我选了第二条路，才有了今天的我。”
小维若有所思。她突然明白这一层的深层教学：可能性不是命运，而是菜单。生命要做的是点菜，而不是等上菜。
发光小径分支：
李三土和熊猫果赖走在这条路上。小径发光不是因为魔法，而是因为路上铺满了发光的数学符号。
走到四分之三处，一道光墙挡住去路。墙上浮现一行字：
解出此题可通过：
在五维空间中，一个超立方体有多少个三维面？
提示：答案不是6。
熊猫果赖挠头：“超立方体？是超级方的立方体吗？”
李三土微笑：“是四维空间中的立方体类比。在三维中，立方体有6个二维面；在四维中，超立方体有8个三维面。但问题问的是五维空间……”
他蹲下来，用发光符号在地上画图：“五维超立方体，专业术语叫‘五维超正方体’。从零维到五维逐步推导：点（0维）没有面；线段（1维）有两个端点；正方形（2维）有4条边；立方体（3维）有6个面；超立方体（4维）有8个三维胞；那么五维超正方体应该有……”
他计算片刻：“10个四维胞，但问题问的是三维面。继续推导……应该是40个三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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