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气得想掀桌子,但想起陈沅的叮嘱——遇事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司马先生,此事确有我方责任。这样吧:第一,召回所有摇篮,免费升级安全装置;第二,赔偿受伤家庭黄金千两;第三……蒸汽机技术不能给,但可免费提供三年维修服务。”
司马孚摇头:“不够。”
“那再加一条。”张飞咬牙,“俺可帮曹操……造一座‘育儿园’,专门收留战争孤儿。算是……算是积德。”
这话让司马孚一愣。他没想到张飞会提这个。
“将军此言当真?”
“当真!”张飞拍胸脯,“孩子无辜。战乱这么多年,多少孩子没了爹娘。俺现在当了爹,知道心疼孩子了。”
司马孚沉默良久:“在下……回禀丞相。”
他走后,陈沅从屏风后走出:“将军此计甚妙。既化解危机,又得名声。”
张飞苦笑:“俺是真想为孩子们做点事。看着继儿,就想到那些没爹娘的孩子……”
陈沅握住他的手:“沅明白。”
三天后,曹操回信了。出乎意料,他同意了张飞的方案,还加了条:“育儿园需建在许都,由朝廷监管。”
张飞知道曹操这是要面子,也同意了。
于是,当阳的工匠队伍开赴许都,开始建造“大汉子民育儿园”。张飞亲自设计:砖瓦结构,玻璃窗(当阳新研制的),还有集体食堂、学堂、医务室。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张飞这个“莽夫”居然开始搞慈善了?
只有陈沅知道,丈夫是真的变了。
夜深人静时,张飞抱着熟睡的小张继,对陈沅说:“媳妇儿,以前俺就知道打仗、搞发明。现在有了继儿,俺懂了——咱们折腾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孩子,让所有的孩子,能活在太平世道吗?”
陈沅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将军长大了。”
“是啊,当爹了,能不长大吗?”张飞咧嘴笑,笑容里有疲惫,也有满足。
窗外,月光如水。
屋里,蒸汽摇篮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咕嘟”声。
而乱世中的这方小天地,因为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光亮。
那光亮,叫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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