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你怎么看?” 段方舟把头转向我。
“我?用眼睛看。”在我的特殊视线下,高处山顶一片通红,全是高辐射区。
这还需要多说吗?我没说话,但那副便秘的表情,早已把意思都写在了脸上。
“要不,我们绕开这片区域?”蒲科提议。
“绕?”张团长没好气地反问,“朝哪儿绕?我刚才在那树尖上把周围都仔细看了。这片山脉把北面、西北和东北方向全挡住了,尤其是东北边,可见的视野里,根本看不出能通到哪儿。”
“确实是这情况。”胡惟庸附和,“万一绕了一大圈子,到时候连那条大江偏去哪个方位都不知道了。”
大河是我们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稻草,可不是说放弃就能随便放弃的。
段方舟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建议:“我看,我们还是从这里翻过去。这样最起码不会跟丢那条河,距离也是最短。” 大家都没有什么主意的时候,语气最坚决的领导者就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决定要翻山,怎么翻又引起了一番讨论。
越靠近山脚,山脊分布得越密集;到了半山腰,山脊不仅间距变宽、数量变少,海拔也更高一些。
现下找路就是我的活了。
太高容易误入高辐射区,太低,需要翻越的“刀片”数量就要翻倍的来。
有想法的人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群策群力。
“得考虑绳子的长度和承重能力。”
”人和货必须分开走……”
……
攀登的关键在第一个人,得先爬到山顶,找块结实的地方把绳子固定好。”
这陡坡太过陡峭,石片两侧并没积多少雪,只在几处稍显凸起的平面上,零星堆着一点。
整座山全是光秃秃的石头,连棵能借力的树都没有,只能凭着手脚的力气往上爬。
这爬法太险,毕竟眼前的坡足有五六十层楼高,一旦失手掉下来,绝对是性命难保。
偏偏发着低烧,最擅长干这活的猴子歇菜了。
众人眼睛溜了一圈,最后还是把希望落在了葫芦身上。
葫芦动作敏捷,有非常好的轻功底子。
要是连葫芦都爬不上去,其他人就可以直接放弃了。
葫芦显然也摸清了眼下的处境,朝我看了一眼,沉声道:“那我试试。”
他当即开始一件件地卸下身上的零碎物件。
我心里揪得紧,眉头拧成一团,盯着葫芦的每一个动作,忧心忡忡。
葫芦把腰包塞到我手里,语气平静:“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屁的有数!这么陡的坡,你又不是神仙,哪儿来的底气说这话?
我低声劝道:“要不再等等吧,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实在不行,等晚上大家睡着了,我偷偷扔根绳子上去,事后再找个由头,让葫芦背这个锅就行。
见我闷头不乐,葫芦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软声劝:“你就让我试试吧。既然都定了要走这条路,总得有人先破冰。”
“那……好吧。”我蔫蔫地应下,关键是我也考虑到,即使到晚上,没有那么多绳子让我一座座山的扔过去。
想想还是不放心,我又特意叮嘱,“感觉哪儿不对,保命最要紧。”
葫芦嘴角轻轻一翘:“知道了,我又不傻。”
要是真精,就不会这时候冒这么大险出头了,我用眼角剜了他一眼。
抱怨归抱怨,我也明白,这里确实没人比他更合适。
一旁几人正忙着处理绳子,用特殊手法将收集到的几段绳头打结——这结是有讲究的,不光得打得紧实,还需要牢牢锁住拉力,避免因承重过重而脱节。
葫芦接过一个绳头,抻了抻,利落系在腰上,把绳结挪到背后贴紧。
他扫了眼陡坡,选了处积雪稍多的区域——那些凸起的石面能多些落脚空间,随即屈膝蹬地,左手先扣住一块向外翘的石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右腿紧接着蹬向斜下方的石壁,脚掌死死抵住后,腰腹猛地发力,整个人瞬间向上窜了半米。
他右手迅速在上方摸索,指尖划过冰凉的石面,终于触到一处凹点,立刻攥紧借力。
随即左腿同时抬起,膝盖顶住一个微不可见的凹处,稳住身体后,清理了一下手下的积雪,才敢缓缓松开右腿,继续向上探索下一个支撑点。
他每一次伸手、每一次抬脚都极谨慎,指尖探路、脚掌试劲,不错过任何一处能借力的地方。
雪花时不时落在他脸上,不幸落到眼睛上就很麻烦。
这种情况下,人的本能反应就是停下手里的动作闭眼躲避,对登山造成不小的困扰。
葫芦向上爬了十几米,低头朝下看时,忽然笑了一下——下方的空地上,摆放着好几个轮胎。
轮胎上方,几人正撑开一张大渔网,稳稳托在半空,显然是随时准备接应。
不是我想邀功,那张渔网确实是我提供的,原本是为打鱼做准备,没成想鱼还没碰到,倒先在这里成了护命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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