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概是彻底绝望了,忍受不了钝刀子割肉般饿死,直接自我了断。
我想起父母小时候对我说过,他们亲眼见过松鼠丢了食物后,会因为绝望而上吊——原来这竟是真的。
我直直的盯着它,心里堵得慌。
程功他们见我站着不动,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也看见了那只吊死的松鼠。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几个人,瞬间就住了嘴。
虽说这世道强者为尊,我们也不后悔拿了松鼠的存粮,可看着它这凄惨的下场,大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程功他们沉默着,把检测好的可食用干果分给了众人。
一时间,遮阳棚下的气氛有些沉,透着点说不出的不舒服。
直到红烧兔肉的香味飘出来,大家手里捧着热乎的肉汤,兴致才总算又被重新勾了起来。
每人分到兔肉,掏出两三个馒头存货,总算吃了顿顺口的饭,个个都吃到八分饱,心情也舒展了不少。
等下午再出发时,大家脸上没了之前的疲惫,精神都透着股饱满劲儿。
接下来的赶路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大危险,就是天上不太平,颇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
先是飞来几只秃鹫,被霸道的大福赶跑了;没过一会儿,又来一只成年老鹰,把大福吓得缩在我肩上,蹲着一声不吭,神气变成泄气。
大福这家伙,就是典型的软的欺硬的怕。
最后还是段方舟开了枪,才把这老鹰驱赶走。
还有件事值得提一嘴——庄周中途去小解时,突然冲过来两只猴子,对着他肩上的土黄色大包又抓又咬,划了两道大口子。那些猴子见包里掉出来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他们感兴趣的果子,互相吱吱叫着“指责对方”。
庄周反应过来后抡着棍子反击,体型上占了优势,它们才麻溜逃跑了。
等庄周归队时,我忍不住偷偷瞄了眼他的裤裆,心想刚才这么一闹,他该不会小解进行一半尿裤子了吧?
嘿,别说,还真瞧见一点水渍,我的天!我发现真相了!
我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多瞅了一眼,结果被庄周抓了个正着。
他狠狠瞪了我一下,我立马心虚地扭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队伍休整十分钟后再次启程,一开始还算顺利,可这份宁静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只狂奔的兔子打破了。
这“兔大胆”心无旁骛,竟从我们队伍旁疾驰而过,连个眼角都没分给我们。
我正盯着它的背影纳闷,这是打算跟我们来个赛跑?
就听“嘣”的一声——兔子没躲开前方的树,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当即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咦?这不就是现场版的“守株待兔”!难道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们这支多灾多难的队伍了?
我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意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脑袋的热度一降下来,理智回笼,身上有些发凉,已经没有了收获兔子的喜悦,反倒心里发紧。
能把兔子吓成这样,后头得是什么捕猎者在追?
还没等我们想明白,又有两只兔子和一只狐狸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后面奔跑声越来越强烈。
我赶紧朝身后望,狐狸、山羊、野鹿还有两匹马正往这边冲,更远处是几十只其他动物组成的“大军”,连几只豺狼都在里头。
奇怪的是,这些肉食动物和草食动物,这会儿竟和平相处,一门心思地拼命往前跑,像是在躲避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不好,快走!”有人大喊一声,招呼着众人,猛地把滑雪杖一撑,全速前进。
问题是我们踩着滑雪板,带着几百斤的负重,就算滑得再使劲,速度也赶不上身后四条腿跑得悠起来的动物——一波又一波的兽群很快就从旁边超了过去,搞得我都被迫内卷起来。
风裹着狼嚎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听着越来越近,让人心里发毛。
整支队伍像被上紧的发条,在林间跌跌撞撞地奔逃。
有人踩空了雪坑,踉跄着被身旁的人拽起来继续跑。
背着负重的人肩膀被颠起来的带子勒得发红,却不敢放慢半分。
此时左右两侧已有狼冒头,正朝我们步步逼近。
身后的狼影越来越近,灰黑色的皮毛在雪地里闪着冷光,连呼哧的喘息声都像贴在耳边。
值得庆幸的是,一路奔袭,我们终于赶上了“动物杂牌军”,就是汇合的位置不理想——在一片悬崖下。
它们焦虑地来回踱步,竖着耳朵警惕四顾,偶尔发出几声悲鸣。
看来我们误入了狼群的狩猎圈,同样成了它们眼中的猎物。
一只老山羊“咩”地叫了一声,率先试探着往悬崖上爬,身后立刻跟上了七八只山羊。
真是技多不压身,这七八十度斜角的山崖,对山羊来说不算难事。
我收回羡慕妒忌恨的目光,背对着山崖警戒着。
不是没打爬崖的主意。要是没有负重,爬上去不算难,可这些行李里装着此行的收获,都是必需品,价值不菲,不到万不得已实在舍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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