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的秘密基地。 宁宴得意地眨眨眼,侧身让她进去,除了我,只有五位夫人知道。本来想等你再 监视 我一阵子,再告诉你的。
洞内别有洞天,虽陈设简单却一应俱全。石桌上摆着青瓷茶具,墙角堆着几摞线装书,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朱砂符号,连后山的每一条小溪都画得清清楚楚。
宁宴指了指铺着软垫的石床,转身去翻找角落里的药箱,先处理你的伤,箭头有倒钩,得赶紧取出来。
风摇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怀中的计划书递了过去。油纸已经被血浸透,字迹却依然清晰:宁无尘要勾结魔宗,三日后子时在断魂崖开启两界通道,用玄天宗弟子的精血献祭,换取魔主降临。
我知道。 宁宴头也不抬,正用银刀小心翼翼地撬开药箱的铜锁,三天前就发现了。他以为偷偷摸摸在后山埋祭坛,却不知我早就在那片林子布了监听阵。
什么? 风摇筝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不......
因为我在等这个。 宁宴终于从药箱底层翻出一瓶琥珀色的药膏,转身朝她走来,药膏的瓶身上刻着叶青竹的药庐标记,脱衣服。
风摇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缩了缩,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伤口在肩膀,不脱衣服怎么处理? 宁宴一脸无辜地晃了晃手里的药膏,放心,我是个正经人。再说了,叶青竹的药都是带灵性的,隔着衣服可渗透不进去。医者父母心嘛。
风摇筝气得想拔剑打他,却又无可奈何。她背过身去,小心翼翼地解开衣襟的盘扣,月白的襦裙滑落肩头,露出白皙皮肤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暗红色的血还在缓缓渗出,混着断裂的箭羽残片。宁宴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周围,他的动作出奇地轻柔,指腹的温度透过药膏传来,竟让她感觉不到多少疼痛。这与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没有了戏谑的笑,没有了轻佻的调侃,只有专注和认真。
疼吗?
...... 不疼。
骗人。 宁宴轻笑一声,指尖在伤口边缘轻轻一点,那里的肌肉还在因为紧张而抽搐,都抖成这样了,还嘴硬。
风摇筝没有回答。她感受着背后温柔的触碰,感受着他小心翼翼避开伤口的动作,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从记事起,她就在宁无尘的严苛训练下长大,受伤是家常便饭,每次都是自己咬着牙处理伤口,从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疼不疼。宁宴的指尖带着草木的清香,那是叶青竹药膏特有的味道,却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心。
为什么...... 要对我这么好? 她轻声问道,声音低得像蚊蚋,明明知道我是宁无尘派来监视你的,明明知道我差点...... 差点在你茶里下毒,差点在你修炼时打断你的经脉,差点把你的行踪告诉那些想要杀你的人。
宁宴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清理伤口里的碎布屑:因为你值得啊。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风摇筝心头一颤,像有暖流涌过。她转过身,正对上宁宴那双含笑的眼睛。月光从石洞顶端的缝隙中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左脸的酒窝陷得深深的,竟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
我......
别动,还没包扎完。 宁宴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回去,从药箱里取出一卷雪白的纱布,熟练地在她肩头缠绕,这可是苏清月用灵蚕丝织的纱布,能加速伤口愈合,比普通的金疮药好用十倍。
风摇筝安静地坐着,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听着他偶尔哼起的不成调的小曲,突然觉得无比安心。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秘密,他看似懒散,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让人依靠;他看似轻浮,却比谁都懂得尊重和温柔。
宁宴包扎好伤口,将计划书在石桌上铺开,神色渐渐凝重: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魔宗这次是倾巢而出,连蛰伏多年的血魔长老都来了,看来是铁了心要借这次献祭打开两界通道。
那怎么办? 风摇筝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那些都是魔宗潜伏的位置,几乎包围了整个玄天宗。
简单。 宁宴突然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伸手在地图上圈了个圈,关门打狗呗。
他从石床底下拖出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箱子上挂着一把黄铜锁。宁宴随手一拧,锁扣就 一声开了 ——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种符箓、阵盘和稀奇古怪的法器,黄符上的朱砂还闪着灵光,阵盘的凹槽里嵌着亮晶晶的灵石。
这是......
我这些年攒的家当。 宁宴得意地挑挑眉,拿起一张画着雷电图案的符箓晃了晃,虽然修为只有炼气一层,但捣鼓这些小玩意儿还是很在行的。宁无尘总说我是废物,却不知道这些 废物 玩意儿,能让他哭都来不及。
风摇筝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他。那个整天喊着 吃软饭 的废物形象,或许只是一层伪装,用来麻痹宁无尘的伪装。她想起他每次被凤傲天追着打时,看似狼狈逃窜,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要害;想起他总能在苏清月念佛经时,精准地递上一杯清茶;想起他给白璃的灵果,总是最甜最新鲜的那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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