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座毒品加工厂宛如一个巨大的木棚,它完全由粗糙的木头搭建而成,显得简陋而破旧。大棚里,有几口硕大的铁锅稳稳地支立其中,锅里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这便是用于熬制那令人憎恶的鸦片膏的工具。
为了保持良好的通风条件,四周竟然没有设置任何围栏遮挡。如此一来,站在外面的人只要稍稍侧目,就能将棚内正在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那些负责熬制鸦片膏的人清一色都是身材精瘦、光着膀子的男子,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蒙着一块布,只露出一双双或狡黠或凶狠的眼睛。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些妇女忙前忙后地打着下手,干些诸如搬运原料、添柴加火之类的杂活。
即便是夜深人静之时,但这里依旧灯火通明,一片繁忙景象。每个人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不停地劳作,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谁能想到,在外界臭名昭着的“四号”海洛因竟然就是出自于金三角这许许多多的私人作坊。
从第一层的竹楼到第二层的毒品加工厂,两者之间相隔约有五十米之遥。在这段距离之中,放眼望去大多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楼。这些竹楼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有的稍显陈旧,有的则看起来相对较新。在每座竹楼前面,还整齐地停放着数量众多的吉普车和货车。不难想象,这些竹楼应当就是白头帮的喽啰以及那些从事毒品制作工作的人员日常起居之所,而那些车辆自然也就是白头帮用于运输货物的重要交通工具了。
我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山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下方的白头帮总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抬起头望了望天,估摸了一下太阳所处的位置,心里暗自思忖道:“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差不多应该是早上八点多钟吧。”然而,尽管时间尚早,但山顶的气温却已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攀升。炽热的阳光如同一把把利剑般直直地照射下来,变得异常火辣和刺眼。
此刻的我,浑身上下仅仅穿着一条单薄的裤衩,赤裸的肌肤毫无遮挡地暴露在这炎炎烈日之下,被晒得犹如火烤一般,阵阵刺痛感不断袭来。不过,与身体所承受的酷热相比,更令我感到困扰的却是那咕咕作响、不争气的肚子。直到它发出抗议的声音时,我才恍然意识到,自从昨日至今,自己竟然几乎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正当我满心忧愁地盘算着该如何填饱这饥肠辘辘的五脏庙时,突然,下方出现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白头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他右侧的耳朵被白色的纱布严严实实地包扎着,那是我昨天的杰作,白头翁此刻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一只耳朵还是耳边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紧接着,白头翁朝着身旁的一名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那名下手便迅速召集起十来个人,并一同登上了几辆吉普车上,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看着远去的车影,我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丝念头:想必是白头翁察觉到昨天的那两名喽啰至今仍未归来,他心中生疑,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派人前去搜寻吧?想到这里,我原本因饥饿而产生的烦恼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则是对接下来局势发展的密切关注和深深思索……
然而,我并未匆忙采取任何行动。毕竟此刻正值白昼时分,如果仅靠我一人就这样冒然行事,那简直无异于自寻死路。于是乎,我唯有选择静静等待,耐心地盼望着夜晚的降临。因为只有当夜幕完全笼罩大地,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夜才能成为我展开行动时最佳的掩护屏障。
我的目标不仅仅只是单纯地将那个可恶的白头翁置于死地以报血海深仇,更要彻底摧毁此地的所有的人和物。在我眼中,这些所谓的“白头帮”成员个个都是罪该万死之人,正是他们害死了善良无辜的孟老头以及温柔美丽的玉珠!所以,他们必须付出惨痛代价来为这两条逝去的生命陪葬。而我,则定要提着白头翁那颗罪恶的头颅,返回山洞去祭奠孟老头和玉珠的在天之灵。
从始至终,我始终趴在原地一动未动,默默承受着那火辣辣太阳无情的暴晒。同时,饥饿也如恶魔般不断侵蚀着我的身体,干渴更是犹如酷刑一般对我百般折磨。每当困倦来袭,我便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只因我深知保存体力至关重要,毕竟夜晚才是真正能够让我一展身手、大显神威的舞台。可是,即便处于睡眠之中,我仍会频繁地被那因极度缺水而变得干涸无比的喉咙以及饥肠辘辘的肠胃所唤醒。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而难熬。它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缓慢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挪动。我的意识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模糊,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汽车轰鸣声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划破了这片宁静。这突如其来的发动机声音,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毫不留情地将我从那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昏睡状态中猛地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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