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看着景元,这位神策将军的决断力与魄力,确实非同一般。
他没有去追究符玄为何会受伤,也没有质问自己做了什么。
而是当机立断,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直接抛给了自己。
这既是信任,也是一种更高明的试探。
“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陆沉没有推辞,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委托”。
他走到卡芙卡面前,昔涟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卡芙卡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陆沉的语气,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
“是啊,贵人。”卡芙卡冲他眨了眨眼,镣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你的出场方式,可比艾利欧剧本里写的,要精彩多了。”
“剧本可以以后再聊。”陆沉伸出一只手,指尖上,一缕微弱的紫色数据流悄然浮现,“我现在只想知道,刃在哪里。”
他没有问星核,也没有问幻胧。
而是直接问了另一个人。
这个问题,让卡芙卡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也让不远处的瓦尔特,心头猛地一跳。
他竟然也来罗浮了?
卡芙卡看着陆沉指尖那缕跳动的紫色光芒,她能感觉到,那其中蕴含着一种足以从根源上篡改她认知与记忆的可怕力量。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回答,对方真的会直接“读取”她的大脑。
“贵人可真是直接。”卡芙卡苦笑一声,“好吧,好吧,告诉你也无妨。”
她收起了那份玩世不恭,神情变得严肃了些。
“他不在罗浮,或者说,现在的他,不在罗浮。”
“什么意思?”陆沉追问。
“艾利欧的剧本里,有一部分是关于他的。他需要来罗浮,了结一段旧日的因果。”卡芙卡缓缓说道,“为此,他需要借助十王司的力量,暂时‘死去’一次。”
“死去?”三月七听得云里雾里,“人死了还怎么了结因果啊?”
“对于拥有不死之身的人来说,‘死亡’,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开始。”瓦尔特低声解释道,他的表情无比凝重。
“他去了哪里?”陆沉继续问。
“幽囚狱。”卡芙卡吐出了一个地名,“十王司用来关押重犯的地方。他自愿被捕,现在,应该已经被十王司的判官们,‘处刑’了。”
幽囚狱!
这个名字一出,连景元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彦卿更是失声道:“不可能!幽囚狱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进去的?!”
“这就要问你们罗浮自己了。”卡芙卡耸了耸肩,“总有一些人,愿意为了某些‘承诺’,行个方便。”
她的话,意有所指。
景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知道,卡芙卡说的是真的。
仙舟联盟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总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看来,罗浮这棵大树,根系里也生了不少蛀虫啊。”陆沉低声自语。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刃的这条线,与丹恒有关。
而卡芙卡之所以会如此配合地将这一切说出来,目的也很简单。
她需要有人,去幽囚狱,将“了结因果”后的刃,带出来。
而星穹列车,就是最好的人选。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陆沉收回了手,对着景元摊了摊手,“将军,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该管的了。”
他很干脆地将主导权又还给了景元。
景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获取“刃”的情报。
他对星核,对幻胧,似乎毫不关心。
这让景元对他的目的,更加捉摸不透。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卡芙卡和她抛出的这个烂摊子。
“彦卿。”景元开口。
“弟子在!”
“传我命令,封锁所有通往幽囚狱的航道,任何人不得进出!另外,派人去查,是谁,给星核猎手开了方便之门!”
“是!”彦卿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大殿里,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景元看向瓦尔特,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看来,又要麻烦各位了。”
“我们去。”
瓦尔特平静开口,可就在他们准备前往幽囚狱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却出现在这里。
一个身着残破黑衣,浑身缠绕着绷带的高大身影,迈步而出。
他出现的瞬间,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死气与杀意,便笼罩了整个大殿。
“刃……”瓦尔特低声念出了这个名字,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彦卿更是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这个男人,他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那股纯粹的杀意甚至比刚才的卡芙卡还要浓烈数倍。
来者正是刃。
他无视了周围所有的云骑军和开拓小队成员,那双猩红的眼眸中,只有被束缚在阵法中央的卡芙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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