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月也端起杯子,眼圈微红:“娘,以前我不懂您为什么总逼我防着男人,现在我明白了。赵轩那种人,嘴上说喜欢我,其实只想踩着我往上爬。”
她顿了顿,声音变轻:“您骂我是为我好。我不怪您了。”
江知梨伸手握住她的手。
那只手很凉,她在发热。
“你们都长大了。”她说,“我不求你们多出息,只求你们活着。”
夜风拂过,吹熄了两盏灯。
剩下的人谁也没动,继续喝酒吃菜。
饭后,四人移至亭中喝茶。
月光照下来,池水泛着银光。
沈棠月靠在江知梨肩上,快睡着了。
沈晏清摇着扇子,忽然问:“娘,您以后打算怎么办?”
“先把陪嫁拿回来。”她说,“然后,我要让整个京城知道,谁动我沈家的人,就得死。”
“可朝廷那边……”
“朝廷不会管。”她打断,“只要我不越界,他们乐得看热闹。”
沈怀舟冷笑:“那我就让他们热闹个够。”
江知梨看向他。“你最近小心点。你立功太多,有人眼红。”
“我知道。”他摸了摸腰间剑,“但他们不敢明来。”
“就怕他们暗中动手。”沈晏清插话,“我听说兵部有个郎中,和陈家有旧。”
“查。”江知梨只说一个字。
沈晏清点头。
沈棠月忽然抬头,迷迷糊糊地说:“娘,我梦见柳烟烟回来了。”
江知梨手一顿。
“她站在门口,穿着红衣,脸上没血色。她说……她要拿走我的命。”
“梦而已。”江知梨拍拍她背,“不怕。”
“可我觉得……她是真回来了。”
江知梨没再说话。她望向院门方向。
那里黑着,什么也没有。
但她知道,有些事还没结束。
第二天清晨,江知梨在书房批完最后一份账单,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云娘匆匆进来,脸色不对。
“夫人,不好了。西市巷七号昨夜塌了半间屋,有人看见……一口棺材被人抬了出来,往乱葬岗去了。”
江知梨站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时辰前。守夜人说,抬棺的是四个黑衣人,没说话,走得很快。”
“有没有看清脸?”
“没有。但他们左臂都缠着白布,上面画了个符号。”
“什么符号?”
“像……一个扭曲的‘命’字。”
江知梨眼神一冷。
她转身拉开抽屉,取出那枚银针,放进袖中。
“备车。我去看看。”
云娘急道:“您不能去!太危险!”
“正因为危险,我才必须去。”
她走出门时,沈怀舟正牵马过来。
“我跟你去。”他说。
“不行。你得留在府里。”
“那至少让我派两个人跟着。”
“不用。”她上了车,“我自己去。”
马车启动,轮子碾过青石路,发出单调声响。
江知梨靠在车厢壁上,闭眼回想昨夜的话。
子时换命。
红衣。
白布。
扭曲的命字。
一切都在指向一件事——柳烟烟要借尸还魂。
她睁开眼,低声说:“如果她真敢出现,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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