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刘头儿。”
“别谢,明天准时来。早上六点开工。”
孙建国揣好钱,去水龙头下冲了把脸。水冰凉,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回家路上,他在副食店花一毛钱买了半斤碎挂面,不是整挂面,是断成小截的,便宜。又花五分钱买了一小捆菠菜。
进院时,前院没人。
孙建国快步回到屋里,奶奶还在炕上躺着,弟弟孙建军正在烧水。
“哥,找到活了?”
“嗯,煤站装车。”孙建国把药拿出来,“先煎药。这有五毛钱,你下午去菜站看看有没有便宜菜。”
孙建军接过钱,犹豫了一下:“哥,刚才阎埠贵来找过你。”
“什么事?”
“没说,就说让你回来去他家一趟。”
孙建国眯起眼睛。
阎埠贵这时候找他,肯定跟易中海的事有关。
这老算计精,八成是闻到什么味儿了。
“知道了。你先煎药,我去看看。”
孙建国没急着去阎埠贵家,而是先换了身干净衣服,把煤灰洗掉。
然后从墙角麻袋里掏出两个土豆,这是前几天奶奶用旧衣服跟人换的,一直舍不得吃。
他拿着土豆去了阎埠贵家。
前院西厢房,阎埠贵正在屋里修收音机。那是个老式电子管收音机,外壳都掉漆了。看到孙建国,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建国来了,坐。”
“阎老师,您找我?”
“啊,是。”阎埠贵放下螺丝刀,“有两件事。一是易师傅的事,公安上午又来了一趟,问得挺细。二是…你家今年还欠院里两块钱卫生费,该交了。”
孙建国心里冷笑。
卫生费?
院里公共厕所是街道派人打扫,从来没收过什么卫生费。
这阎埠贵是变着法要钱。
“阎老师,卫生费不是街道管吗?”
“街道是管,但咱们院自己也得维护啊。”阎埠贵一本正经,“你看前院这地面,夏天长草,不得买除草工具?冬天扫雪,不得买铁锹?这都是钱。”
孙建国没接话,把手里的土豆放在桌上:“阎老师,我家实在没钱。这俩土豆您拿着,算我一点心意。卫生费…等我发了工钱一定补上。”
阎埠贵盯着那俩土豆,眼神动了动。
土豆现在也不便宜,一斤要一毛二,这俩少说也有一斤。
“行吧,心意我领了。”阎埠贵收起土豆,“对了,易师傅那事…你听说什么没有?”
“我能听说什么?”孙建国一脸茫然,“我就是个干零活的,跟易师傅八竿子打不着。”
“也是。”阎埠贵点点头,但眼神还在孙建国脸上打转,“不过有人说,易师傅出事那晚,前院好像有人出去过。”
孙建国心里一紧,脸上却更茫然了:“谁啊?我反正一宿没睡踏实,奶奶咳得厉害。倒是听见吴家兄弟起夜好几次。”
“吴家兄弟?”阎埠贵皱眉。
“嗯,他们屋就在我家隔壁,起夜动静大,我听得很清楚。”
这话半真半假。
吴家兄弟确实起夜,但那是下半夜的事,易中海出事是凌晨四点左右。
但阎埠贵不一定清楚时间。
果然,阎埠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奶奶。”
孙建国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阎埠贵突然说:“建国,你今年二十二了吧?该找个正式工作了。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
“那太谢谢阎老师了。”孙建国回头,露出感激的表情。
“不过…”阎埠贵搓了搓手指,“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托人办事,总得有点表示。”
“我明白,等我有了钱,一定感谢您。”
出了阎家,孙建国脸色沉下来。
阎埠贵在试探他。
这老东西精得很,八成是怀疑什么了。但没证据,他也不敢乱说。
回到屋里,药已经煎好了。
孙建国喂奶奶喝下,又煮了挂面菠菜汤。清汤寡水,但热乎。
下午,孙建国没再去煤站。他让弟弟在家照顾奶奶,自己又出了门。
这次他去了轧钢厂后街。
轧钢厂后街是条小巷子,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这里住的大多是厂里工人,也有几家小饭馆、杂货铺。
孙建国在一家杂货铺门口停下,买了盒火柴,一盒两分钱。付钱时,他随口问:“老板,这附近有租房的吗?”
“租房?”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你想租?”
“嗯,想给我奶奶换个朝阳的房子,现在住的耳房太阴,她老咳嗽。”
“难。”老板摇头,“这附近房子都紧俏。不过…东头老赵家可能要搬,他家儿子在东北当兵,要接他们过去。你可以去问问。”
“谢谢您。”
孙建国没真去问,他本来也不是来租房的。
他在后街转了一圈,记下了几个关键地点:一个废弃的砖窑,一段塌了半边的围墙,还有一片堆着废铁料的空地。
这些都是意外可能发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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