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一滴,两滴,三滴……
溶液中的紫色在不断褪去。
当滴到第七滴时,烧杯中的液体猛地一下,彻底变成了无色透明。
林晚星停下了动作,举起烧杯,平静地宣布:“活性成分含量,不足标示量的百分之三十七。其余的,是淀粉和滑石粉。”
全场哗然!
那家捐赠公司的代表,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刷地一下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他想站起来解释什么,却发现双腿发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台下,小刘记者忠实地将这一幕,连同代表脸上惊恐的特写,全都录进了摄像机。
他立刻转身,采访身边一名来自边防的军医:“同志,您对刚才的演示有什么看法?”
那名皮肤黝黑的军医激动地握紧拳头:“太及时了!以前我们只会被动地等上级送药来,好坏全凭天意。现在,林顾问把眼睛给了我们,以后就算是炊事班的老王,都能用一瓶碘酒让这些黑心商人现原形!”
这段附带着现场视频的采访,当晚就以《一滴碘酒照出的“军民鱼水情”》为题,出现在了全军内部通讯系统的头版。
舆论压力如山崩海啸,瞬间压向了相关的监管部门。
与此同时,一份由退休老军法官孙正亲笔签署的法律意见书,摆在了军法处的桌上。
老孙法官援引《战时物资保障法》第十一条,旗帜鲜明地指出:“以劣质药品冒充捐赠物资,意图流入战备保障体系,其性质并非简单的商业欺诈,而应被认定为战备欺诈罪,建议立即立案,从严从重侦查!”
然而,真正的突破口,并不在会场,而在林晚星提前布下的另一张网里。
按照她制定的规则,所有捐赠物资,无论来源,都必须录入“晚星节点”基层物资管理系统,每一批次都会生成一个独一无二的追溯编号。
那三家公司里,有两家乖乖照做了,只有一家,自作聪明地试图规避追踪,私自篡改了药品批号,并伪造了一张假的签收回执单。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割裂与这批劣质药的关系,却不知道,这异常的操作,在系统后台亮起了一盏刺目的红灯。
黄干事顺着这条线索,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猎犬,一头扎了进去。
他没有去查药品本身,而是直接调取了这家公司的财务记录。
很快,一笔笔流向境外的,名目为“技术咨询费”的巨额款项,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最终,所有线索指向了一个令人心寒的名字——一个已经退役多年的前军医。
他利用自己在部队积累的人脉和对后勤系统漏洞的了解,与境外机构勾结,组建了一条从生产、伪装到渗透的完整非法供应链!
“收网!”
陆擎苍一声令下,国安、海关、军纪委三方力量雷霆出动。
在西南边境的一座隐蔽仓库里,他们截获了正准备分装运往各个部队的第二批“问题药品”。
化验结果令人毛骨悚然——这批药里,除了淀粉,还被混入了一种极难检测的隐蔽添加剂,短期服用不会有任何反应,但长期累积,将导致不可逆的慢性神经损伤!
审讯室里,看着那名头发花白的前军医写下的供述材料,陆擎苍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将报告扔在对方面前,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们以为,我们缺的是那几箱药吗?我们缺的是信任。现在,你们连这点也输光了。”
案件告破的当晚,京城下起了小雪。
林晚星独自一人走进资料室,将三份厚厚的结案报告,整齐地归档进标着“特殊环境损伤”的卷宗柜里。
她拿出笔,在档案的封皮上,郑重写下了新的编号,延续着当年第一张实践表的序列——328、329、330。
她轻轻合上沉重的铁皮柜门,转过身,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也映照着墙上那面新挂的巨幅地图。
地图上,那些曾经代表着危机的红点,此刻密密麻麻,如同繁星,不再只是孤立的救治痕迹,而是她用智慧和勇气,亲手织就的一道遍布国土的坚固防线。
千里之外,某个没有窗户的地下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
一台老式传真机正发出单调的“咔哒”声,一张纸,正从出口缓缓吐出。
纸页的顶端,一行触目惊心的黑体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清除计划:代号‘熄灯’。”
风未止,战犹存。
第二天清晨,一份加密电报被紧急送到了陆擎苍的办公桌上。
电报内容只有寥寥数语,却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长期潜伏在境外的一名我方特情人员,在昨夜失联,失联前,他传回了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未经核实的词:林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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