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军区广播,让几个保安瞬间懵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所措。
这正是陆擎苍提前布下的心理震慑战。
他早已料到小刘的调查会触动地方利益集团,便提前通过特殊渠道,让这条“广播”能在关键时刻“响起”。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小刘者一个箭步冲向窗户,砸碎玻璃,翻身跃出,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京城,战勤部办公室。
陆擎苍放下电话,面沉如水。
阿木的密报已经传来:秦岭检查站的稽查队长,背后是省卫生厅的一位副厅长撑腰,其目的,就是想借扣押军用物资一事,将事情闹大,攻击军方越权插手地方事务,从而彻底掐断“晚星验方”的推广链条。
“好一个借刀杀人。”陆擎苍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中寒芒一闪。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达了两道命令。
第一,他亲自调派一支正在附近山区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的特种小队,伪装成上级派来的“军用药材质检组”,以“抽检样本、核对清单”为名,火速赶赴秦岭检查站。
第二,他用一部加密线路,亲自致电军纪委的一位老领导,以一名“忧心前线战士安危的老兵”的匿名身份举报:“秦岭一线,有地方官员恶意卡扣我军紧急战备救命药,意图不明,恐有通敌之嫌!”
“通敌”二字,如同一记重锤,足以让任何部门为之震动。
不到十二个小时,在“质检组”的强硬介入和军纪委雷霆万钧的质询电话双重压力下,那位趾高气扬的稽查队长面如死灰,乖乖放行。
黄干事一行,有惊无险地再次踏上了征程。
深夜,程永年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他没有回家,而是反复摩挲着一本泛黄的笔记——那是林晚星父亲的医学日志,林晚星在项目启动时,曾将复印本交给他。
扉页上那句话,此刻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心:“医学,不该被规矩困在殿堂之上,它应服务于泥泞中的人。”
他缓缓拉开抽屉,拿出自己三十年来发表的所有论文集,厚厚的一摞,全是关于理论体系的构建、药物成分的精微分析。
他猛然发现,自己竟没有一篇,是真正为了解决一个一线临床的实际难题而写的。
“呵……”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悲凉。
或许我守了一辈子的“正统”,反而成了进步最大的枷锁。
他缓缓合上书,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铺开一张稿纸,郑重地写下了三个字:辞职信。
专家招待所里,林晚星刚刚收到黄干事用暗码发来的简讯:“药已送达,兄弟们见到药,都哭了。”
她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如海的夜空,仿佛能看到那一个个在边境线上等待着希望的年轻脸庞。
她转身回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了那本藏在厚厚的《人体解剖学》课本下的高考复习计划表。
这是她为自己规划的另一条路。
她拿起笔,正准备划掉第一天的学习任务。
“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划破了满室的静谧。
林晚星心头一跳,迅速接起电话。
“喂?”
听筒里,却只有一片空洞的忙音。
她正要挂断,一阵极轻微、却极富节奏的敲击声,通过电流传了过来。
笃笃笃。
笃——笃——笃——
三短,三长,三短。
这不是她和陆擎苍约定的“一切平安”的信号。
这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S.O.S。
在他们的约定里,这个信号只代表一个意思:情况剧变,危险已至,小心身边的人!
林晚星缓缓放下话筒,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沉静。
她的眼神变得锋利如刃,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抚过桌角那支毫不起眼的钢笔。
敌人,终于不满足于在暗处使绊子,要亲自下场了吗?
很好。
她的指尖在冰冷的笔管上轻轻一点,仿佛触碰到了一个启动毁灭程序的按钮。
那里面藏着的,是她耗费三天心血,秘密整理出的、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医疗利益链关系图谱”微型胶卷。
你以为我在明,你在暗。
殊不知,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早已为你布下了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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