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像是为这个世界的污浊进行一场徒劳的冲刷。
那串从烧灼痕迹下显影出的电话号码,如同一把淬毒的钥匙,握在林晚星手中,冰冷刺骨。
它通往的,正是“北山会”那张无形巨网的心脏。
然而,要剪断这张网,必须先找到它的主干线。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林晚星换上一身灰扑扑的工装,脸上抹了两道机油,将那张清纯绝丽的脸庞遮得毫不起眼。
她身旁,小柳实习生也学着她的样子,紧张又兴奋地攥着一个工具包。
“林、林老师,我们真的要……钻那个管子?”小柳看着远处沈家别院那个不起眼的排污口,声音都在发颤。
“怕了?”林晚星回头,目光平静,“手术刀划开皮肤的时候,你怕吗?”
小柳立刻挺直了腰杆:“不怕!”
“那就行。把这里当成一个特殊的病灶,我们是去取活检样本的。”林晚星说着,熟练地撬开沉重的井盖,一股混合着腐烂与化学药剂的恶臭扑面而来。
在陆擎苍的“默许”下,一份伪造的水电检修单成了她们的通行证。
别院的守卫只当她们是寻常的维修工,不耐烦地挥手放行。
地下排污通道内阴暗潮湿,只有头顶矿灯的一束光照亮前方。
黏腻的污水没过脚踝,每一步都发出“咕啾”的声响,在狭窄的管道里回荡,令人头皮发麻。
小柳紧紧跟在林晚星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林晚星却恍若未闻,她的眼神锐利如鹰,仔细扫过管壁的每一寸。
根据她建立的地下水系模型,毒素正是在这个区域通过一条隐蔽的支线管道汇入岩层裂隙。
“找到了。”她停下脚步,灯光照亮了管壁上一处极不显眼的拼接痕迹。
那里被伪装成了一块水泥补丁,但边缘的材质却有细微的差别。
她拿出特制的刮刀,小心翼翼地刮去表面的伪装层,露出了一个被油布包裹的方形铁盒。
“这是……”小柳倒吸一口凉气。
林晚星扯开油布,一个老旧的电话线路接线盒赫然在目。
盒盖上,一行模糊的铭牌刻字在灯光下勉强可以辨认:军用-65型,保密通讯。
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军用型号!早已被淘汰废弃了几十年!
“他们用一条所有人都遗忘了的废弃线路,搭建了一个绝对私密的通讯网络……”林晚星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恍然和寒意,“难怪,所有的监听和排查,都找不到任何踪迹。”
他们利用了时代的遗骸,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建立起自己的黑色王国。
回到灯火通明的实验点,空气中温暖的药香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林晚星将那串神秘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陷入了沉思。
光有号码还不够,她需要破译他们的通讯方式。
她想到了一个人。
“白大爷,”林晚-晚星找到正在炮制草药的白大爷,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我想向您打听个事儿。以前山里的‘守药人’,彼此之间是怎么传递紧急消息的?”
白大爷呷了口茶,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在回忆遥远的往事。
“老婆子们传下来的话,记不太清了……”他喃喃道,“只记得一句……‘铃响三声,毒起东南’。”
铃响三声!
林晚星心头猛地一震!
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所有的迷雾!
电话!
他们的联络方式不是通话,而是利用特定规律的铃声来传递信息!
这是一种比摩尔斯码更原始、更隐蔽的暗号!
她立刻冲回办公室,将从军区技侦部门借来的监听设备,小心地接入了那组神秘的电话号码线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试验点静得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微弱电流声。
凌晨两点十七分。
毫无征兆地,连接着监听器的红色指示灯骤然亮起!
“滴——滴滴——滴——”
一阵短促而极具节奏的铃声从扬声器里传出,仿佛午夜的催命符。
自动录音设备忠实地将这段诡异的信号捕捉了下来。
林晚星立刻将录音转换成声波图谱,对照着从一本旧密码学书籍里找到的原始电码破译表,飞快地在纸上写画。
长音、短音、停顿……每一个信号都对应着一个数字。
几分钟后,一串清晰的坐标被她破译出来:城郊,废弃雷达站,西南角,三号储油罐。
“擎苍!”林晚星拿起另一部电话,声音冷静而急促,“鱼,上钩了。”
凌晨三点,夜色最浓的时刻。
数辆军用吉普车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无声地扑向废弃的雷达站。
陆擎苍一身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伪装油彩,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寒冰还要冷冽。
他只做了一个手势,十几名特勤队员便如鬼魅般散开,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那座锈迹斑斑的储油罐。
没有警告,没有喊话。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破声,储油罐厚重的铁皮外壳被强行切开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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