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报名信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招募信息发布还不到24小时，公司社区里就涌进了上百条申请。他的目光掠过一行行姓名和部门，突然停在了一个的名字上。
张严，外包业务部，上个月刚从实习生转为全职。他快速点击查看详情，简历上的内容让他眼前一亮。南都大学计算机系大四学生，GPA3.8，课余时间自学OpenGL和游戏物理，还在开源社区贡献过几个渲染相关的小项目。
李飞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点开内部通讯软件，给张严发了条消息：明天下午三点，来研发中心A3会议室面试。发送成功后，他又继续浏览其他申请，但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张严简历上的那行自学OpenGL三年。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张严准时出现在A3会议室门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连帽衫，背着黑色双肩包，怀里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看到李飞已经在里面等他，他有些拘谨地推开门：李总您好，我是张严。
李飞站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听说你对游戏引擎很感兴趣？
张严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是的李总。我从大二开始就对图形学和游戏开发特别着迷，课下时间基本都泡在图书馆看相关的书，或者自己写一些小程序练习。OpenGL的红宝书我看了不下三遍，还跟着网上的教程做了几个简单的渲染器。
李飞示意他打开电脑：能给我看看你做的项目吗？
张严立刻打开笔记本，屏幕上显示出一个3D场景。他操控鼠标旋转视角，展示着场景中的光影效果：这是我去年做的一个基于物理的渲染器，支持PBR材质和全局光照。虽然功能还比较简单，但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优化渲染性能。
李飞凑近看了看，注意到场景中的物体表面反射和阴影过渡都很自然。他点点头：不错，这个效果在学生作品里已经算是很出色的了。你为什么会对游戏物理也感兴趣？
张严的眼睛亮了起来：我觉得物理引擎是游戏真实性的关键。比如物体碰撞后的反馈、布料的飘动效果，这些都需要精确的物理计算。我自学了刚体动力学和约束求解器，还尝试实现过一个简单的物理模拟系统。
李飞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张严：我们的游戏引擎项目正在起步阶段，需要大量有热情的人加入。你愿意来引擎组吗？主要负责渲染引擎的辅助开发工作。
张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我愿意！谢谢李总给我这个机会！
李飞笑着示意他坐下：不过先别急着高兴。我会给你分配一些调研任务，你需要和小组的其他成员共同制作一个技术demo。如果研究结果不合格，你可能会被调回原岗位。
张严用力点头：我明白，我一定会努力的！
面试结束后的第二天，张严正式加入了引擎组。他坐在新工位上，紧张地登录星火研发协作平台。平台上已经分配了几个任务：调研主流渲染引擎的架构、分析移动端OpenGL ES的性能优化方法、参与设计一个简单的光照系统。
张严是吧？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张严转身，看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人站在他身后，我是王浩，负责渲染引擎开发，你可以叫我浩子。这是陈杰，也是我们组的。他指了指旁边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
张严赶紧站起来握手：浩子哥好，杰哥好。我是张严，刚从外包部调过来，以后请多多指教。
王浩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拘谨。我们都是两年前进公司的，也算老员工了。不过在引擎开发这块，大家都是新手，一起学习进步吧。
陈杰推了推眼镜：李飞让我把这几份资料给你，都是关于渲染引擎的基础文档。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们。
张严接过资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自己在大学时，为了解决一个渲染问题，常常在实验室里独自查资料到深夜。而现在，他有了可以一起讨论的伙伴。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盏明灯。
晚上下班回到出租屋，张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想起刚加入星火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包实习生，每天做着重复的代码编写工作。但让他意外的是，外包部的很多老员工都有着惊人的记忆力，随便问一个API的参数，他们都能脱口而出。
张严记得自己上大学时，记忆力就已经是班级里出类拔萃的。考试前别人要熬夜复习，他只需要看一遍课本就能记住大部分内容。可来到星火后，他才发现自己这点本事根本不算什么。那些在系统代码堆里泡了几年的老员工，对各种函数接口、参数配置简直如数家珍。刚开始他以为这只是经验积累的结果，直到有一次跟着一位老员工处理bug，对方在浏览几千行代码时，一眼就发现了逻辑漏洞，还能准确说出这段代码是谁在什么时候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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