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经意”间在后勤队传开。负责暗中监视的战士报告,刘三听到消息后,当天下午就以“肚子不舒服,去采点草药”为由,离开了驻地一个多小时。
“他去了北边的老鸦岭方向,那里有个我们废弃的联络点。”监视的战士说,“他在一块石头下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很快返回了。”
赵指导员立即派人去老鸦岭查看。果然,在那块特定的石头下,发现了一个小竹管,里面有一张用密码写的纸条。密码很简陋,很快被破译:“共军两日后夜,运重要物资往二号营地。刘。”
“抓人吗?”保卫干事问。
“不,”赵指导员摇头,“将计就计。王飞,你带几个人,配合北山族的猎手,在老鸦岭附近布控。看看谁来取这个情报。”
两天后的夜晚,月色朦胧。王飞带着三名战士和两名北山族猎手,潜伏在老鸦岭的密林中。北山族猎手不愧是山林的主人,他们选择的潜伏点既能观察石头附近,又极其隐蔽。
深夜,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石头旁,取出竹管,迅速离开。看身形步态,不是本地山民,倒像是受过训练的人。
“跟上去。”王飞低声命令。
黑影很警惕,在山林中绕了几圈,才朝着黑石镇方向的一条隐秘小路走去。跟踪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在天快亮时,黑影进入了一个小山谷。谷中有几间废弃的猎人木屋。
透过望远镜,王飞看到木屋周围居然有暗哨。不止一个人。
“这是一个前哨点。”北山族猎手阿木低声道,“看那边的脚印,至少五六个人,还有马蹄印,应该是鬼子的侦察分队。”
“撤。”王飞果断下令。己方只有六个人,不宜硬碰。
返回驻地,王飞立即汇报。李连长和赵指导员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看来,藤原的‘特别讨伐队’已渗渗透进来了。”李连长面色严峻,“这个前哨点距离我们不到二十里。他们肯定还有更多这样的点。”
“刘三不能留了。”赵指导员说,“但抓他之前,我们得利用他再传递一次假情报。”
一个计划迅速形成。
两天后,刘三再次“传递情报”,内容是八路军主力将在三日后集结于黑狼沟,准备伏击日军一路扫荡部队。而实际上,支队主力已经开始分批向不同的隐蔽营地转移,黑狼沟只留下少量人员作为疑兵。
这次,取情报的人换了一个,但同样返回了那个山谷前哨点。
“是时候收网了。”李连长下令,“王飞,你带侦察排一排,配合北山族岩火首领的人,拔掉那个前哨点。记住,尽量抓活的,特别是那个取情报的特务。”
“那刘三呢?”
“同时抓捕。要让他‘自然消失’,不能惊动其他可能存在的暗线。”
行动定在次日凌晨。
王飞虽然腿脚不便,但坚持参加行动。岩火亲自带了八名北山族战士前来会合。再次见到岩火,王飞发现这位首领眼中多了几分沧桑,但斗志更加昂扬。
“山里的狼群闻到血腥味了。”岩火简洁地说,“藤原的人已经在北边和我们的小股队伍交过手,他们很狡猾,不正面硬拼,专门袭击落单的猎人和转移中的老弱。”
“这次我们给他们一个教训。”王飞摊开手绘的地图,“前哨点在这个山谷,三间木屋成品字形。根据侦察,屋内有六到七人,屋外两个暗哨,分别在东西两边的树上。凌晨四点是人最困的时候,我们分三组……”
详细计划后,队伍在夜色中出发。北山族战士如鬼魅般在山林中穿行,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王飞跟在岩火身边,努力跟上节奏,腿伤处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
凌晨三点五十分,队伍抵达预定位置。
月已西沉,山林被深沉的黑暗笼罩。只有风声和偶尔的夜鸟啼鸣。
岩火打了个手势,两组北山族战士无声无息地摸向东西两边的暗哨。王飞屏息等待。
几分钟后,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轻微闷哼传来暗哨被解决了。
“上!”
三组人从三个方向扑向木屋。王飞带的一组负责中间最大的木屋。门被一脚踹开,战士们冲进去。
“不许动!八路军!”
屋内,几个日军侦察兵刚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摸枪就被控制。但角落里一个穿着便装的人突然掀翻桌子作为掩护,朝窗口冲去。
“砰!”岩火从窗外开枪,子弹打在那人腿边,“再动打死你!”
便衣男僵住了,缓缓举起手。灯光下,露出一张精明但惊恐的脸——正是两次取情报的特务。
清点战果:击毙两人(反抗被击毙),俘虏五人,其中包括那名特务和三名日军侦察兵,另一人是伪军翻译。缴获电台一部、密码本、地图和一批武器。
“快撤!”王飞命令。枪声可能惊动附近的敌人。
队伍带着俘虏和战利品迅速撤离。就在他们离开山谷不到半小时,一队日军从黑石镇方向赶来,但只看到空荡荡的木屋和同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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