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18年的春风刚扫过中原,各路诸侯的“热闹剧本”就纷纷开演了。
田埂上的嫩芽刚冒头,诸侯们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噼啪作响——晋国这“中原老大哥”的宝座还没焐热,南边楚国的刀片子早磨得锃亮,反光都能照见自己的野心;鲁国在东边一门心思薅邻居的“羊毛”,宋国则陷在“国君说了算不算”的家庭矛盾里,愁得快把头发揪光。
这一年没上演城濮之战那种“神仙打架”的名场面,可每件事都像柴火堆里的火星子,指不定哪天就燎成大火:诸侯们要么抢地盘当“地主”,要么换大哥抱大腿,要么翻旧账甩黑锅,这些操作搁现在看像职场闹剧,搁当时却实打实给晋楚几十年的“拉锯赛”,埋下了一个个引爆点。
鲁文公五年的春寒还没彻底跑路,鲁国的战车就“轰隆隆”碾进了邾国地界,车轱辘压得冻硬的田埂“咯吱”惨叫,惊得草窠里的麻雀扑棱棱飞出半里地。
主帅举着令旗一戳:“目标——须句!”
这小城夹在鲁邾之间,活像块两人抢着啃的夹心糖,前几年鲁国先抢到手,后来邾国趁鲁国乱作一团又偷偷摸了回去,如今鲁文公铁了心要把这块“小甜头”再夺回来。
邾文公扒在城楼上,瞅着底下乌泱泱的鲁军,白胡子气得跟电动牙刷似的直抖,急吼吼派使者捧着当年的盟誓竹简,跌跌撞撞跑到鲁营喊冤:“咱们可是对着神明磕过头、发过誓的,说好互不拆台,你咋老盯着我的城不放?”
鲁军主帅却勒着马笑出了声:“须句的老祖宗跟我们鲁侯是实在亲戚,这叫回娘家,算哪门子抢?”
话刚落地,攻城锤就“哐当”撞上城门,木屑飞得跟撒白糖似的。
邾国本来兵微将寡,撑了小半天城门就“咔嚓”塌了。
鲁文公穿着礼服,踩着破砖烂瓦接受老百姓慌慌张张的朝拜,压根没瞧见身后史官正偷偷在竹简上写:“老抢邻居东西,太没信用了”。
这场胜利虽说让鲁国东边安稳了些,却落了个“欺负老实人”的名声。
鲁文公这会儿还美得冒泡,压根想不到自己这点“小九九”顶多算邻里纠纷,南边楚国那才是要掀翻桌子的狠角色。
夏天一到,楚国朝堂比外头的大太阳还燥热——不是天热,是楚穆王的野心烧得慌。
他摩挲着郑国送来的玉璧,玉暖乎乎的,眼神却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刀。
自从他爹楚成王在城濮之战输得灰头土脸,楚国在南边憋了十多年,如今晋国忙着哄小国君晋灵公(这孩子才几岁,啥也不懂),正是北上“刷存在感”的好机会。
“晋文公能当大哥,我凭啥不行?”楚穆王把玉璧往案上一摔,震得竹简“哗哗”响,对大臣成大心拍板:“点三万精兵,让斗宜申带队,直接去郑国栎城‘串门’——记得带上家伙!”
消息传到郑国,新郑城立马炸了锅,比集市上撒欢的驴还乱。
郑穆公扒在城楼上,望着南边尘土飞扬的楚军,急得转圈圈,活像热锅上的蚂蚁:找晋国救兵?
骑马得跑五天,等救兵到了,城都能被楚军拆成平地;关门死守?
楚国兵力是郑国的两倍,粮仓里的粮食撑不过十天就得喝西北风。
等楚军的攻城锤“咚”地撞上城墙,郑穆公心一横、牙一咬:“派石申父去求和!就说我愿意送儿子去楚国当人质,以后楚国就是我亲大哥!”
楚穆王在军帐里看着郑国递来的盟书,瞅着“世世代代跟着楚国混”的字样,笑得嘴都合不拢,眼角纹堆成了褶子。
这场栎之战,楚国没费一兵一卒就收服了郑国,等于在晋国的“中原朋友圈”里硬生生插了一脚。
消息传到晋国,赵盾正和士会商量改规矩,气得把竹简摔在地上:“郑国这墙头草,风一吹就倒!不收拾他,其他小国都得学坏!”
他立马叫齐大臣开大会,决定联合卫国、陈国,一起去“教训”郑国,把大哥的面子挣回来。
秋风一吹,黄河边的芦苇都黄了,像铺了一地金丝绒,可晋国联军的大旗一竖,立马添了肃杀气——几十里地全是旗子,刀枪闪着光,比河水还晃眼。
赵盾穿着黑甲骑在马上,嗓门大得能穿透城墙,震得城砖都发颤:“郑穆公!你都认我晋国当大哥了,咋转头就跟楚国勾肩搭背?今天不把盟书交出来、斩了楚国使者,我直接踏平你的新郑!”
郑穆公在城楼上脸白得像涂了粉,一边是晋国的千军万马,一边是楚国使者“敢翻脸就灭你全家”的威胁——这就是春秋小国的命,夹在大国中间,哪边都不敢得罪,活脱脱的“职场夹心人”。
就在双方僵得像块冻豆腐时,卫国大夫孔达骑马站出来,对赵盾作了个揖,语气特诚恳:“赵相国别生气,郑国投靠楚国,跟我们卫国脱不了干系。”
赵盾皱眉:“你倒说说,咋回事?”
孔达大声道:“郑楚结盟前,是我们跟郑国说‘实在扛不住就抱楚国大腿躲躲’,要怪就怪我!你把我抓起来治罪,别打郑国,不然便宜了楚国,咱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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