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来姜佑程明显不悦的声音：“现在？”
“场地临时被占，现在才有空档…说是关系到后续资源…”酥酥越说声音越小，仿佛能感觉到姜佑程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宁妤看向姜佑程：“工作。”
他后退两步：“去吧。”
一阵沉默后，门开了。姜佑程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酥酥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宁妤揉了揉他的头发：“很快回来，在家乖乖的。”
酥酥瞪大眼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乖乖的？她老板居然用哄小孩的语气跟姜佑程说话？她临走前偷瞥一眼，虽然姜佑程没什么表情，但她敢肯定，这冰块在暗爽……
直到车门关上，酥酥才长舒一口气：“妤妤姐，你平时就这么哄程董的？”
宁妤对着镜子整理口红，闻言挑眉：“有问题？”
“没、没有…”酥酥疯狂摇头，心想这哪敢有问题，您二位玩得开心就好。
姜佑程：【注意安全，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
赶到拍摄现场，宁妤被造型师拉去化妆，刚换好造型，手机在包里亮了一下，但没人注意到，因为导演正在催促开拍。
拍摄休息间隙，宁妤刚拧开矿泉水瓶，许星眠的视频通话就弹了出来。
“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背景音里还能听见机场广播。
宁妤把手机支在化妆镜前，慢悠悠拧紧瓶盖：“怕打扰你学习。”
“怕打扰我学习？”许星眠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不过我终于不用天天跟着我爸出差了，等我回去咱们就去逛街！我看到一款包特别好看，全球限量……”
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宁妤听着，嘴角弯了弯。
许星眠突然眯起眼睛：“宁妤，你今天脸色好好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工作算好事吗？”宁妤立刻绷起脸。
“少来！”许星眠一脸严肃，“你和姜佑程怎么样了？”
“睡了。”宁妤面不改色。
“哦，睡……什么？！”许星眠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瞪大眼睛盯着屏幕里依旧淡定的宁妤，“我说呢，脸色红润有光泽，原来是有特殊配方啊～”
宁妤瞥了她一眼：“配方？嗯，是挺补的。”
“宁！妤！”许星眠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之后差点摔了手机，“细节呢？！过程呢？！姜佑程他……”
“打住。”宁妤及时截住她的话头，“少儿不宜。”
许星眠晃了晃脑袋：“看来某人昨晚战况激烈啊～”
宁妤：“……挂了。”
许星眠赶紧求饶，“我错了！不过说真的…”她在镜头那边挤眉弄眼，“他技术怎么样？听说这种高冷禁欲系其实特别……”
宁妤直接按下了挂断。
几秒后，手机疯狂震动——
【许星眠】：［坏笑，jpg］
【许星眠】：害羞了？
【许星眠】：行吧，等你回来再严刑逼供！
宁妤把手机扔到一边，揉了揉太阳穴。
交友不慎。
她换上最后一组拍摄的服装，一件露背丝绸衬衫，搭档的手礼貌地虚搭在她腰间。
“我们开始吧，最后一组。”
灯光亮起。摄影师不断调整着镜头角度：“好，再靠近一点，下巴抬高……”
就在快门即将按下时，摄影棚大门被推开。所有人齐刷刷回头，姜佑程一身黑色风衣走进拍摄场地。
导演心里一慌，手机里经常出现的财经新闻面孔突然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他堆起笑脸迎上去：“程董，您怎么来了？”
姜佑程单手插兜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整个摄影棚，最后落在宁妤身上：“结束了吗？”
“马上，您要不到休息室？”导演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姜佑程的目光根本没落在自己身上。
“不用。”姜佑程淡淡打断，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咬在嘴里，“我看看专业模特怎么工作。”
所有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明白了他的来意。
搭档的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宁妤甚至能感受到姜佑程的杀气，她险些笑场，这人连工作镜头都要计较，活脱脱的醋坛子。
姜佑程径直走到监视器旁坐下，双腿交叠：“继续，当我不存在。”
……
“很好！保持这个状态！”摄影师按下快门，完全没注意到某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宁妤拍完最后一条，走到姜佑程面前，发现他正盯着搭档模特的工牌。
“走吧。”
姜佑程缓缓抬头，目光在宁妤脸上停留片刻后，又有意无意地看向她的男搭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去打个招呼？”
看似轻描淡写，也只是看似。
“不去，你走不走？”
姜佑程站起身，191的身高将她完全笼罩。他抬手整理她耳畔碎发，眼睛却瞟向另一个方向。
宁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哦，是那个男搭档正在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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