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日利亚尼日尔河三角洲的废弃油井边,林夕的丈夫为治愈石油公司高管的集体怪病,听从巫医建议,将怀孕的她活祭给“油沼之神”。
仪式后高管们康复,但林夕产下的婴儿通体漆黑油腻,哭声如同油管泄漏的嘶鸣。
部落祭司说这是神子降世,需用母亲乳汁混合原油涂抹婴儿全身才能安抚。
林夕每夜忍受喂养,发现自己乳汁变成粘稠黑油,皮肤渗出石油。
她调查发现所谓油沼之神是殖民时期被投入油井的产油区 activists 怨灵集合体。
当她试图用火焰净化婴儿时,所有康复高管突然自燃成火炬,而她丈夫的皮下涌出了汩汩原油。
尼日利亚,尼日尔河三角洲。雨水将废弃的“奥鲁米里七号”油井周围的土地泡成一片粘稠的黑色沼泽,空气中永远弥漫着原油的硫磺臭和植被腐烂的甜腥。林夕躺在临时搭建的防水布棚下,身下的担架已被羊水和血污浸透。剧烈的宫缩让她意识模糊,耳边是丈夫陈浩与当地部落祭司伊贾瓦低声而急促的交谈。陈浩是“西非联合石油”的安全主管,此刻他脸上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只有一种濒临崩溃的焦灼——公司七名核心高管和工程师,包括他自己,在过去三个月里陆续染上一种怪病:皮肤不断渗出粘稠、恶臭的黑色油状物,高烧谵妄,最后在窒息般的油腻感中死去。现代医学检测只说是“某种未知的脂溶性毒素”,但无法确定来源,更无药可医。
伊贾瓦祭司是个瘦高得像麻杆、眼白泛黄的男人,身上挂满风干的动物爪牙和色彩暗沉的珠子。他检查了林夕的状况,又用枯长的手指蘸了点陈浩手背上渗出的黑色油污,放在鼻下嗅了嗅,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奥贡-马杜(油沼之神)发怒了。你们抽干了它的血,污染了它的皮肤,却从未献上贡品。它现在要讨回它的‘油’,还要最鲜嫩的、带着生命泉水的‘新容器’。” 伊贾瓦的声音嘶哑,如同生锈的管道摩擦。
“新容器?生命泉水?” 陈浩声音颤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林夕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林夕怀胎九月,即将临盆。
“孕妇的血,羊水,还有……即将出生的、没被外界污染的婴孩。在油井喷发口(指旁边那口仍在缓慢渗出原油的废弃井)边,完成祭礼。将新生之血与油神之血混合,或许能平息它的饥渴。” 伊贾瓦的黄色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非人的光,“这是最后的办法。否则,油神的诅咒会像井喷一样,吞噬所有人。”
用刚出生的孩子献祭?林夕在剧痛的间隙听到,发出嘶哑的尖叫和反抗。但陈浩死死按住她,眼中是野兽般的求生欲和对未知诅咒的恐惧。另外几名症状稍轻的高管也围在棚外,他们的眼神复杂,有愧疚,但更多的是默许和催促。
没有医生,没有产婆,只有伊贾瓦和他带来的两个沉默的部落妇人。生产在污秽和绝望中进行。当婴儿滑出林夕身体,发出第一声啼哭时,那哭声并非清脆,而是一种沉闷的、仿佛从粘稠液体中挤出的、带着“咕噜”回音的嘶鸣。与此同时,旁边那口废弃油井仿佛被唤醒,发出低沉的、液体翻涌的轰鸣。
伊贾瓦迅速用一块黑布裹起婴儿。林夕只来得及瞥见一眼——那小小的身躯,竟然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油腻的漆黑色,皮肤光滑反光,不像新生儿应有的粉红,倒像被厚厚的原油浸泡过!婴儿的五官皱在一起,眼睛没有睁开。
“神子!奥贡-马杜接纳了贡品!” 伊贾瓦高举起黑色襁褓。油井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几乎在同一时间,陈浩手背上渗出的黑油停止了,皮肤虽然还残留污渍,但不再有新的渗出。棚外传来其他高管惊喜交加的呼喊——他们的症状也缓解了!
陈浩瘫坐在地,大口喘气,脸上是劫后余生的虚脱。他不敢看林夕,只喃喃道:“好了……好了……”
林夕却因失血和打击昏死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已是在相对干净的营地板房。陈浩守在一旁,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他告诉她,孩子“体弱”,由伊贾瓦和部落妇人用“古老的方法”照料,需要隔离。林夕挣扎着要见孩子,被陈浩强硬阻止。“为了孩子好,也为了我们好!” 他眼中闪过一丝林夕看不懂的恐慌。
几天后,林夕的身体勉强能下床,但她的乳房胀痛欲裂,却没有一滴正常的乳汁泌出。陈浩端来一个黑色的陶碗,里面盛着粘稠的、散发着刺鼻原油和淡淡腥气的黑色液体。
“这是……祭司调制的‘神乳’,混合了你的初乳和……圣油(原油)。你必须用它喂养神子,否则他会夭折,油神的诅咒也会回来。” 陈浩的声音干巴巴的,不敢直视林夕的眼睛。
用原油混合的液体喂孩子?林夕几乎崩溃。但陈浩和另外两名已经“康复”、负责看守她的高管,半强迫地将那碗黑色液体灌入一个特制的奶瓶,塞进她手里,并将她带到营地边缘一个单独的小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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