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教给你了。老吴转身往外走,地底下的东西,会自己找主人。你命里带阴缘,它们闻着味就来了。你想躲,躲不掉。
小七开始填土,动作很快。黑子也安静下来,跟在林逸脚边。
那厂里的东西...林逸忽然想起老吴一开始说的。
你们厂子没丢东西。小七把最后一铲土拍实,是你丢了东西。
你丢了魂。小七咧嘴笑,魂丢在潘家园了。老吴把你领这儿来,就是帮你把魂找回来。
林逸攥着那枚戒指,站在荒院里。远处传来第一声鸡叫,天快亮了。他低头看自己的右手,两天前伸进火盆的那只手,在月光下竟泛着淡淡的青光。
黑子用头蹭他的腿,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安慰。
回到工人大院时,天已蒙蒙亮。林逸把戒指藏进床底,跟摸金符、照片放在一起。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就看见那缕白烟,听见女人的哭声。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一座巨大的墓门前,门缝里伸出无数只手,都戴着戒指,有的银的,有的金的,都刻着莲花。那些手一起向他招手,嘴里喊着:老八,进来,进来...
他惊醒时,已是中午。母亲推门进来,端着碗热汤面:你爸说你今天调休?赶紧吃了,下午去厂子一趟,王主任找你。
林逸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辞职的事被发现了?他胡乱扒拉几口面,换了件衣服就往厂子赶。
车间门口围着一圈人。他挤进去,看见老王站在报废的刨床边,手里拿着个东西。
林逸,你来得正好。老王把东西扔给他,这玩意儿,是不是你的?
林逸接住,是枚铜钱。雍正通宝,九个孔,排成北斗七星。
他的摸金符。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明明把符藏在床底,怎么会跑到厂子里来?
这东西,老王指着刨床,卡在齿轮里。要不是我早发现,机器就得报废。你说说,怎么进去的?
林逸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起昨晚黑子叼给他的布包,想起小七说的你丢了魂。难道他的摸金符,是自己出来的?
说不出来?老王冷笑,那就收拾东西,去财务结账吧。
等等。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老李挤进来,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那人林逸没见过,但看气质,不像工人。
王主任,老李赔着笑,这是区里来的张科长。他说这铜钱,是国家文物。
张科长接过铜钱,对着光看了看:嗯,是清代的厌胜钱,宫中流出。按规定,得上交。
林逸的心沉到谷底。上交?这摸金符是老吴给的,别说上交,被人知道都得惹麻烦。
不过嘛,张科长话锋一转,看这磨损程度,像是仿品。这样吧,我带走鉴定,小伙子,你写个情况说明。
林逸松了口气,赶紧点头。但他注意到,张科长把铜钱揣进口袋时,手指在币面上摩挲了几下,那动作太熟练,像是常年盘玩古董的。
人群散去,老李把林逸拉到一旁:你小子,从哪儿弄的这玩意儿?
捡的。林逸说得含糊。
捡的?老李盯着他,你当我傻?这玩意儿,是的信物。
林逸猛地抬头。老李是个普通工会主席,怎么知道北派?
别这么看我。老李苦笑,我哥在文物局工作,专门抓盗墓的。这铜钱,他见过。上次见到,是在一个死人手里。
林逸的指甲掐进掌心。
那死人,是你师父的师父。老李的声音轻得像耳语,死在公主坟,手伸出门外,想抓什么没抓到。
林逸浑身的血都凉了。老李说的,不就是照片上的事?
你快走。老李推了他一把,那个张科长,不是我们的人。你师父惹上大麻烦了。
林逸没敢多问,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老李的叮嘱:今晚别回大院,去老吴那儿!
他跑出工厂,跨上自行车,拼了命地蹬。阳光很好,照得柏油路面发白,可他只觉得冷。摸金符丢了,工作丢了,现在连身份都要丢了。
更可怕的是,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张照片背面的地图,红点标注的公主坟,不是他以为的地铁公主坟站。而是真正的,埋着真公主的坟。
而那枚戒指,莲香死在顺治三年的戒指,就是钥匙。
黑子蹲在四合院门口,像是在等他。见他来,低吠一声,转身领路。
老吴坐在正房里,正在泡茶。茶气袅袅,混着股子陈年的药香。
符丢了?老吴没抬头。
林逸点头,把老李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知道。老吴把茶斟满,张科长,是守墓人。
守墓人?林逸失声,不是家族……
守墓人也分两种。老吴抿了口茶,一种是世世代代守在墓边的,一种是游走的。他们藏在各个部门,文物局、公安局、甚至工厂保卫科。你漏了气,他们就闻着味来了。
那我……
你没事。老吴从抽屉里又拿出一枚摸金符,九孔的保不住,换七孔的。七孔是北斗真形,九孔是赝品,专门用来试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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