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酒意也醒了大半。他一把夺过瓷瓶,拧开软木塞倒出一粒丹药,放在鼻尖嗅了嗅——丹药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还带着淡淡的药香,正是聚气丹的特征。“嗯?这丹药不错啊。”他掂了掂瓷瓶,能感觉到里面还有两粒,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算你识相!这聚气丹我收下了,以后在药园要是遇到麻烦,报我的名字!”
“多谢张师兄!”沈砚秋连忙躬身道谢,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张强得意地笑了笑,不等他多说,就将丹药扔进嘴里,又喝了一口随身携带的灵酒送服下去。“走,回住处修炼!”他拍了拍沈砚秋的肩膀,带着跟班扬长而去,丝毫没注意到沈砚秋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沈砚秋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食堂门口,才缓缓直起身,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没有立刻离开食堂,而是在一楼找了个角落坐下,慢慢吃着那碟灵豆糕——他需要等张强走远,确保不会被发现。
半个时辰后,沈砚秋起身离开食堂,沿着炼丹房方向走去。炼丹房坐落在内门西侧,周围种着一圈驱火草,空气中弥漫着丹药炼制时的焦糊味。他走到炼丹房外的草丛旁,趁周围无人注意,从左袖筒里掏出那只空瓷瓶——瓶身上刻着吴仁的名号“吴”字,是用篆体刻的,格外醒目。他将瓷瓶扔进草丛深处,又用脚踢了些泥土盖住,确保从路上看不到,却又能被执法弟子“恰巧”发现。
做完这一切,沈砚秋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身向药园走去。路上遇到几名内门弟子,他都低着头匆匆走过,避免与人对视。回到药园时,林婉儿正站在园门口的木栅栏旁,神色焦急地张望,看到他回来,连忙迎上前:“沈师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刚才看到吴仁医师又去了执法堂,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砚秋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没事,我在食堂遇到几个外门旧识,多聊了几句。吴仁去执法堂?他没说什么事吗?”林婉儿摇了摇头:“不清楚,但他神色很严肃,好像有什么急事。对了,张强师兄刚才从药园外经过,脸色不太好,好像在修炼上遇到了麻烦。”
“哦?”沈砚秋心中暗喜,看来蚀灵散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虽然还没到发作期,但药性已经在侵蚀张强的灵根。他压低声音道:“林师妹,接下来三天你务必留意张强和吴仁的动向,尤其是张强的修炼状态,一旦有异常立刻告诉我。还有,把我们这几天的对账记录整理好,可能会用到。”
林婉儿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沈师兄,我会留意的。对账记录我都整理好了,放在记账本的最后一页。”沈砚秋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这件事结束后,我教你用蕴灵玉催熟凝露草的方法。”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多谢沈师兄!”
回到石屋,沈砚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接下来就是等待三天后蚀灵散彻底发作。他走到木桌前,从储物箱里拿出墨清瑶之前赠予他的书信——那是他上次去藏经阁时,墨清瑶托人转交的,信中主要是询问他的修炼情况,落款日期正是今天。这封信将是证明他今日行踪的重要证据。
他将书信放在木桌最显眼的位置,又从灵草图谱中翻出“蚀灵散发作症状”的记载:“发作时灵根撕裂般疼痛,修为急剧倒退,体表出现黑色纹路,三日不救则灵根彻底枯萎...”看着这些文字,沈砚秋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张强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而吴仁,也将为他的阴谋付出沉重的代价。
接下来的三天,沈砚秋表面上依旧正常打理药园,浇水、除草、采摘灵草,与林婉儿核对账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暗地里,他时刻关注着内门的动向:第一天,林婉儿传来消息,张强修炼时出现灵力紊乱,已经请了医师诊治;第二天,张强的修为从炼气六层跌落到炼气五层巅峰,体表开始出现淡淡的黑色纹路;第三天清晨,林婉儿惊慌地跑来告诉他,张强在住处修炼时发出惨叫,灵根彻底受损,修为已经跌回炼气五层。
“终于发作了。”沈砚秋心中一紧,放下手中的锄头,整理了一下道袍,“林师妹,把对账记录带上,跟我去执法堂。”林婉儿虽然紧张,但还是快速回石屋取了记账本,跟在沈砚秋身后向执法堂走去。
执法堂外已经围了不少弟子,议论纷纷。“听说张强师兄灵根受损了?”“好像是中了蚀灵散!”“蚀灵散是禁药,谁这么大胆敢害他?”沈砚秋和林婉儿挤过人群,走进执法堂。执法堂内,张强躺在地上,面色惨白,体表布满黑色纹路,正痛苦地呻吟着;吴仁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正在跟执法长老辩解;赵坤长老也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吴仁!你还敢狡辩!执法弟子在你炼丹房外找到了装蚀灵散的瓷瓶,上面刻着你的名号!”执法长老厉声喝道,手中拿着那只沈砚秋丢弃的白瓷瓶。吴仁连忙摆手:“长老明鉴!这瓷瓶我早就丢失了,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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