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简单又形象，江挽挽眼睛一亮，之前一直混沌的脑子里仿佛瞬间透进了一丝光。
原来……是这样理解的？
她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眼神紧紧跟着慕容瑾的笔尖，耳朵竖起来，生怕漏掉一个字。
慕容厅长……果然不一样。
不愧是哥大双学位的高材生！讲得也太清楚了吧！比数学老师讲的还好懂！
而且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有磁性一样，听着特别舒服……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又从草稿纸悄悄移到了他的脸上。灯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格外专注，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还有那偶尔因为思考而轻轻蹙起的眉头……
江挽挽！你在干嘛！
一个激灵，江挽挽猛地惊醒，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你怎么又盯着他的脸看了！还觉得他帅？！
他是慕容瑾啊！是那个气场两米八、动不动就用眼神冻死你、还逼你学数学的大魔王！
你怎么能觉得他帅！你清醒一点！
她赶紧用力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甩出去，强迫自己把视线死死钉在草稿纸上，假装认真思考那个“自动售货机”的问题。
可是……心脏却不听话地，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慕容瑾将小姑娘这一系列细微的动作和瞬间爆红的脸颊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那抹几乎要藏不住的笑意。
看来，他的“教学效果”，似乎正在朝着某个意想不到的、令人愉悦的方向发展。
他清了清嗓子，用笔尖点了点示意图：“现在，理解这个‘自动售货机’的比喻了吗？”
“理、理解了！”
江挽挽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一点，带着点欲盖弥彰的积极。
“很好。”
慕容瑾满意地颔首，笔尖移动，“那我们来看下一个概念……”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讲解依旧清晰，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极好的心情。
嗯，辅导功课，果然其乐无穷。
时间在专注的讲解与聆听中悄然流逝。
当时钟的指针悄无声息地滑过十一点的位置时，慕容瑾才合上了课本。
今天先到这里。
他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舒缓。
江挽挽恍然抬头，这才惊觉竟然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而她居然一点都没觉得煎熬，反而有种茅塞顿开的畅快感！
慕容厅长讲的思路太清晰了，那些曾经像天书一样的符号和概念，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她受益匪浅，心里对慕容瑾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甚至暂时压过了那份惯有的畏惧。
谢谢慕容厅长！
她诚心诚意地道谢，眼睛亮晶晶的。
慕容瑾微微颔首，看着她那双重新焕发出光彩的琥珀色眼眸，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远胜于他在谈判桌上赢得任何一场胜利。
毕竟，这是在为他未来的人生伴侣，亲手铺就前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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