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脑核心碎裂,黑雾彻底消散。幸存的仙将们愣在原地,手中兵器叮当掉落。都城内外还弥漫着硝烟,但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冰冷威压,终于消失了。陈砚拄着膝盖喘息,看着那些茫然四顾的仙界残部,知道事情还没完——必须彻底清理干净,才能真正迎来和平的曙光。
“首领!”铁牛浑身是血地跑过来,手里还拎着半截砸弯了的破灵锤,“那些穿黑盔甲的,有的扔了家伙,有的还想跑,咋整?”
陈砚直起身,胸口火辣辣地疼。他扫了一眼广场。
原先凶神恶煞的仙将们,此刻像是丢了魂。有几个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还有些聚在一起,警惕地看着围上来的联盟成员,手里的刀握得死紧。更远处,那些失去控制的仙兵傀儡像断了线的木偶,僵在原地,动也不动,身上的黑气正一丝丝散掉。
“告诉兄弟们,”陈砚的声音沙哑,但足够清晰,“放下兵器的,不杀。还想反抗的,格杀勿论。”
“得令!”铁牛扭头就吼,“都听见没?扔了刀枪的,饶命!还敢扎刺的,往死里揍!”
联盟成员们立刻动了起来,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开始清扫战场。对着那些呆立不动的仙兵傀儡,直接用淬灵弩箭射穿头部水晶,或者用破灵锤砸碎。傀儡们化作黑雾,嗤嗤消散。
柳清鸢带着几个懂点医术的队员,正挨个检查倒地的联盟伤员。“这个还有气,快抬下去!”她脸上蹭满了灰,手指因为一直释放灵根之力微微发抖,但动作没停。
阿木没参与清扫,他蹲在阵眼石旁边,小心摸着上面的裂纹,嘴里念念叨叨:“裂了三道大口子,十几道小纹,这得养多久……”
陈砚走到那群放弃抵抗的仙将面前。大概有二三十人,都卸了甲,垂着头。
一个看着年纪稍大点的仙将抬起头,脸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血。“我们……我们不是自愿的。”他声音干涩,“主脑用我们的家人做要挟,还在我们神魂里下了禁制,不听令就得死。”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猛地捶地,带着哭腔:“我妹妹还在他们手里!”
陈砚没说话,伸出手,按在那年长仙将的额头。一丝微弱的凡力探进去。果然,在对方神魂深处,缠绕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黑气,现在那黑气正在缓慢消散。
“主脑死了,禁制在减弱。”陈砚收回手,“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年长仙将愣了一下,和其他人对视几眼,然后咬牙道:“如果……如果联盟肯收留,我们愿意效力!只求……只求以后有机会,能回家看看。”
“俺看不行!”铁牛提着锤子走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装孙子?万一背后捅刀子咋整?”
那几个仙将脸色一白。
陈砚摆摆手,问那年长仙将:“你叫什么?在仙界任何职?”
“卑职……不,我叫赵千钧,原是镇守‘流云界’通道的偏将。”
“流云界……”陈砚记得阿木记录的星图里有这个名字,一个已经被掠夺得近乎枯竭的小凡界。他看向赵千钧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恐惧,还有一丝残留的愧悔。
“清鸢,”陈砚回头喊了一声。
柳清鸢快步走过来,看了看赵千钧等人,指尖泛起极淡的绿光,在他们身上扫过。“神魂里的黑线快散干净了,没说谎。”她低声对陈砚说。
陈砚点点头,对赵千钧道:“想留下可以。交出所有仙器,封住自身仙力。以后按联盟的规矩来,立功,受赏;犯错,受罚。能不能信任你们,看你们以后怎么做。”
赵千钧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随即重重抱拳:“赵千钧,愿遵首领之令!”
他身后那些仙将也纷纷行礼,有几个甚至红了眼眶。
铁牛挠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首领说了算。不过俺盯着你们呢!”
处理完降将,陈砚的目光投向都城远处,那道曾经裂开巨大黑色缝隙的天空。虽然裂缝已经闭合,但那里还残留着令人不舒服的空间波动。
“阿木,通道石还能用吗?”陈砚问。
阿木跑过来,从怀里掏出那枚布满裂纹的乳白色石头:“能量快耗光了,飞是飞不了啦,不过……感应一下那边通道入口的位置,应该还行。”他双手捧着通道石,闭眼感应了一会儿,指着东南方向,“那边,离这儿大概三十里的黑水潭上头,感觉最明显。”
“铁牛,点一百人,要身手好的。赵千钧,你也带几个熟悉仙界路数的人跟着。”陈砚下令,“我们去把那个口子彻底堵上。”
柳清鸢抓住他的胳膊:“你的伤……”
“死不了。”陈砚咧嘴笑了笑,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吸了口凉气,“不把那爪子砍断,睡觉都不踏实。”
三十里路,对修行之人不算远。没多久,一行人就到了黑水潭。
这地方阴森森的,潭水漆黑如墨,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一股腥臭味。潭水上方的天空,明显扭曲着,像一块没熨平的布,丝丝缕缕稀薄的黑气还在从虚空中渗出,融入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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