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宿的训练日常重启,影山光再次回归了她熟悉的动线——上午在乌野的队伍里当个小尾巴,下午则往往会被某个“临时导师”抓去进行特训。而今天,来“抓人”的是一位气场格外强大的老者。
“小鬼,过来。”
鹫匠锻治,白鸟泽学园的教练,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仅仅是在场边一站,那股历经岁月沉淀的、属于排球强校统帅的压迫感就弥漫开来。
光对这位“火山爷爷”是又敬又怕。她记得那双能看穿一切弱点的锐利眼睛,也记得他那些看似古怪却极其有效的训练方法。她下意识地挺直了小身板,像接受检阅的小士兵,哒哒哒地跑了过去:“是!鹫匠教练!”
这一幕,自然落入了在场其他教练的眼中。猫又育史(音驹)、乌养系心(乌野)、暗路建行(枭谷)等人都饶有兴致地看了过来。他们早就对这个被鹫匠这老顽固另眼相看的小豆丁充满了好奇。
鹫匠教练可不管那些视线,他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橡皮糖的袋子?
“今天练这个。”他抖出一颗橙色的橡皮糖,用两根手指捏着,递到光面前,“用你最大的力气,朝它打。”
光眨巴着眼睛,有点懵。打……橡皮糖?不是排球吗?
但她对鹫匠教练有种盲目的信任(夹杂着畏惧),于是深吸一口气,小脸绷紧,用上从丽司哥哥那里学来的发力技巧,握紧小拳头,嘿呀一声打了上去!
软绵绵的橡皮糖被她打得微微变形,从鹫匠指间飞了出去,滚落在地板上。
“太散。”鹫匠言简意赅地评价,走过去捡起橡皮糖,“你的力量在接触的瞬间分散了。想象你的拳头是锤子,力量要集中在一点,瞬间爆发,把它打‘穿’,而不是推出去。”
光似懂非懂,但努力理解着。
周围的教练们忍不住围拢过来一些。猫又教练摸着下巴,笑得像只老狐狸:“哦呀?鹫匠老头,你这是开发了新的幼儿体能课程?”
乌养系心也觉得新奇:“用橡皮糖训练发力集中?倒是头一次见。”
鹫匠哼了一声,没理会他们的调侃,继续对光说:“再来。注意手腕固定,力量的传导。”
光再次尝试。这一次,她努力控制着手臂,想象着力量像一根针一样刺出去。
“啪!”橡皮糖飞得更远了些,但鹫匠依旧不满意:“手腕!说了手腕要稳住!”
于是,训练馆的一角出现了这样奇特的景象:严肃的白鸟泽教练,正一丝不苟地指导着一个幼儿园小豆丁,如何用正确的姿势击打一颗可怜的橡皮糖。而旁边,几位名声在外的强校教练,看得津津有味。
光重复着枯燥的动作,小胳膊很快就酸了,鼻尖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抿着嘴,一声不吭,只是每次失败后,都会跑过去把橡皮糖捡回来,双手递给鹫匠教练,眼神里全是倔强和认真。
这模样,看得几位教练心里软乎乎的。
“小光,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哦。”暗路建行教练温和地开口,他所在的枭谷学园氛围一向开朗,对这孩子也格外有好感。
光摇摇头,声音带着点喘但很坚定:“不累!还可以继续!”
猫又教练笑眯眯地蹲下身,从口袋里也摸出一颗糖果(他习惯带点糖补充能量):“小光啊,要不要尝尝我们东京的特产糖果?休息一下,补充点能量再练也不迟。”
乌养系心也忍不住加入了“投喂”行列,递过自己的水瓶:“喝点水吧。”
光被突如其来的关怀包围,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鹫匠教练。
鹫匠锻治看着眼前这场景,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这群家伙……但他没反对,只是硬邦邦地说:“休息五分钟。”
光这才接过糖果和水,小口小口地吃着喝着,礼貌地向几位教练道谢:“谢谢猫又教练,谢谢乌养教练,谢谢暗路教练。”
她那乖巧又努力的样子,彻底击中了教练们(尤其是家里有孙辈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小光以后来东京,一定要来我们音驹玩啊,”猫又教练开始“拐带”,“我们学校的布丁很好吃哦。”
“枭谷的食堂也不错,还有专门的甜点师。”暗路建行不甘示弱。
乌养系心虽然觉得乌野可能在“美食诱惑”上没啥优势,但还是努力邀请:“那个……乌野附近有家团子店很好吃,下次带你去。”
鹫匠教练听着耳边这些“噪音”,终于忍不住了:“够了!她是来训练的,不是来参加美食团的!”他重新拿起一颗橡皮糖,对着光,“休息结束。继续!”
光立刻把糖果纸收好,站回原位,再次投入到与橡皮糖的“战斗”中。
然而,这一次,当她凝神静气,回忆着鹫匠教练的要点,挥出小拳头时——
“噗!”
一声轻微的、类似气球被戳破的声音响起。
那颗橙色的橡皮糖,竟然被她的小拳头从中打断,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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