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建兴九年(公元231年)春,上邽城外的麦田刚泛出青涩,便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吞噬。司马懿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熊熊燃烧的庄稼,眼中没有丝毫犹豫——自初战小挫后,他便深知蜀军战力已非昔日可比,八阵图协同精妙,诸葛连弩威力无穷,更有木牛流马保障后勤,硬拼绝非上策。“传我将令!”司马懿的声音冷硬如铁,“全城百姓迁入城内,城外粮田尽数烧毁,水井填埋,所有物资收拢入城;加固城墙,增设箭楼,备好滚石擂木与火油,全军坚守不战,违者立斩!”
军令一下,魏军将士立刻行动。城外的百姓被强行迁入城内,来不及收割的麦田被付之一炬,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城墙被加厚三尺,城头上布满了诸葛连弩的仿制版,滚石擂木堆成了小山,火油分装在陶罐中,排列整齐。司马懿要做的,便是以“坚壁清野”耗尽蜀军的锐气与粮草,将这场北伐拖入他最擅长的持久战。
蜀军围城:粮足志锐,挑战难撼铁壁
诸葛亮率领蜀军主力抵达上邽城外时,看到的便是一片焦土与固若金汤的城池。“司马懿果然老谋深算!”诸葛亮羽扇轻摇,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坚壁清野,坚守不战,意图让我军无粮可掠,日久自溃。”
“丞相,这司马懿龟缩不出,未免太过怯懦!”魏延手持“断岳”刀,怒声道,“末将愿率先锋军强攻,定能将上邽踏平!”
诸葛亮摇了摇头:“文长稍安勿躁。上邽城防本就坚固,如今又经司马懿加固,强攻必然伤亡惨重。我军虽有木牛流马保障粮草,但长途运输终究耗费国力,不宜久战。传我将令,大军在城外扎营,环绕城池挖掘壕沟,架设鹿角,切断城内与外界的联系;每日派将士挑战,诱司马懿出城迎战。”
蜀军大营很快在城外扎下,连绵数十里,与城内的魏军形成对峙。木牛流马源源不断地运来粮草,营中粮草堆积如山,将士们士气高昂,每日清晨与黄昏,都会列队城下,高声挑战。
“司马懿!缩头乌龟!敢不敢出城一战?”魏延率领数百名骑兵,在城下往来驰骋,高声辱骂。他的声音洪亮,穿透了城墙的阻隔,传入城内魏军耳中。
城楼上的魏军将士们听得面红耳赤,纷纷请战:“大都督,蜀军欺人太甚!末将愿率部出城,斩杀魏延,以振军威!”
司马懿面色平静,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城下叫骂的蜀军,冷冷道:“魏延匹夫,故意辱骂,意在诱我军出战。诸位只需坚守,待蜀军粮草耗尽,自会退兵。谁敢再言出战,军法处置!”
魏军将士们虽心中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军令,只能眼睁睁看着蜀军在城下叫骂,束手无策。
巧计诱敌:骂阵羞辱,难破隐忍之心
一连数日,蜀军的挑战从未停歇。除了魏延的高声辱骂,诸葛亮还派士兵在城下擂鼓呐喊,制造攻城假象;甚至让工匠打造了一面巨大的“免战牌”,画上乌龟图案,竖在城下,嘲讽司马懿怯懦。
可无论蜀军如何挑衅,司马懿始终不为所动。他每日在城内巡查城防,安抚将士,清点粮草,甚至组织士兵在城内操练,保持战力,仿佛城外的蜀军根本不存在。
“丞相,司马懿如此隐忍,这可如何是好?”姜维忧心忡忡地问道。他深知,蜀军虽粮草充足,但长期对峙下去,士气难免低落,且东吴的牵制作用也有限,曹魏迟早会抽调援军。
诸葛亮微微一笑:“司马懿虽隐忍,但其麾下将士未必能忍。我有一计,可试他一试。”当即下令,让士兵制作一套妇人的衣物,用锦盒装好,派使者送往城中。
使者抵达城下,高声喊道:“我家丞相有礼物送与司马大都督,还请开门接收!”
司马懿让人将礼物带上城楼,打开锦盒一看,里面竟是一套色彩艳丽的妇人裙钗,还有一封书信。信中写道:“司马大都督乃曹魏栋梁,却龟缩城中,不敢出战,与妇人何异?今送裙钗一套,若不敢出战,便穿上此衣,我军自会退兵,不再羞辱于你。”
城楼上的魏军将领们见状,无不震怒。“诸葛亮欺人太甚!大都督,我们不能再忍了!”郭淮怒声道,“末将愿率部出城,与蜀军决一死战!”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群情激愤,恨不得立刻冲出城去,与蜀军拼命。
司马懿看着锦盒中的妇人衣物,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使者道:“回去禀报诸葛丞相,多谢他的‘美意’。本都督心意领了,衣物留下,出战之事,休要再提!”
说罢,他让人将衣物收下,赏赐了使者,然后转身对众将领道:“诸葛亮此举,意在激怒我等。他粮草充足,急于决战;我军坚守不战,正是要拖垮他。诸位务必沉住气,谁若再敢请战,定斩不饶!”
将领们见司马懿态度坚决,虽心中依旧愤怒,却也只能作罢。司马懿的隐忍,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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