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陆则猛地抬头,眼底布满红血丝,“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就在这时,陆则口袋里的平板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屏幕瞬间亮起,弹出织怨司的紧急通报,红色的字体刺得人眼睛生疼——“织怨司西藏据点遇袭,林穗被阿尔弗雷德劫走!重复,林穗被阿尔弗雷德劫走!”
陆则的瞳孔骤然收缩,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在血管里。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文字,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织怨司的据点在西藏?阿尔弗雷德竟然能找到那里?
“是你!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陆则猛地抬头,看向陈默,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嘶吼,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你们故意告诉我林穗在织怨司,就是为了让阿尔弗雷德趁机劫走她,彻底断了我的后路!”
陈默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抹了然的笑,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阿尔弗雷德大人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谈不上什么计划。”他缓步走近,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陆则,你看,就算没有你,林穗最终还是会回到骑士团手里。但只有你乖乖听话,完成最后的任务,找到‘贪婪’容器,才能在仪式上真正拥有她——否则,她只会成为阿尔弗雷德大人掌控一切的工具,而你,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连见她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陆则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脑海里一片混乱。阿尔弗雷德的突然出手,像一记重锤,击碎了他对织怨司的最后一丝希冀。他知道,阿尔弗雷德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知道林穗再次落入掌控,故意让他明白,自己的软肋被对方死死捏在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想怎么样?”陆则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挣扎。他想起林穗在水晶棺里苍白的脸,想起她微弱的呼吸,想起自己无数个日夜的执念,心脏像是被撕裂成两半。
“很简单。”陈默递过一个新的平板,屏幕上显示着“贪婪”容器的详细资料——纽约金融大鳄戴维·洛克菲勒,掌控着全球半数以上的石油产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贪婪”特质契合度93%,“现在跟我走,去纽约找到他,激活引导符印。三日后,静心寺仪式上,你既能见到活着的林穗,也能见证一个全新的乌托邦诞生。”
“乌托邦?”张清玄突然上前一步,天师剑再次出鞘,淡金色的光芒刺破浓雾,“陈默,你别再自欺欺人了!阿尔弗雷德的所谓‘乌托邦’,不过是建立在无数人痛苦之上的地狱!”
“地狱?”陈默嗤笑一声,掌心泛起黑色的原罪能量,“只要能达成目的,牺牲一点人又算什么?张清玄,你就是太优柔寡断。”
“是你们背离了骑士团的初衷!”张清玄怒喝一声,天师剑挽起一道金色剑花,直刺陈默,“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阻止你们的阴谋!”
“就凭你?”陈默侧身避开剑刃,黑色能量化作利爪,与金色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冲击波将周围的桌椅震得粉碎,香槟杯摔在地上,碎裂声在喧闹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
宫崎澈握紧武士刀,眼神一沉,对着宫崎芽道:“保护好自己。”话音未落,他便挥刀上前,与张清玄并肩作战,武士刀的冷光与天师剑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逼得陈默连连后退。
陈默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既然你们非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周身黑色能量暴涨,原罪威压瞬间释放,让张清玄和宫崎澈都感到一阵窒息。
陆则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混战,内心备受煎熬。张清玄是他曾经最要好的挚友,两人不止一次并肩作战——在台湾深山中对抗吸食怨念、危害一方的大黑佛母,那时他们踏着瘴气背靠背挥剑,剑光劈开黑暗的瞬间,约定要守住这世间的安宁;在日本大阪联手粉碎九菊一派利用四海怨念阵复活魔鬼的阴谋,面对诡异的式神与秘术,他们始终彼此信任,最终瓦解了那场即将蔓延全国的灾难。而宫崎澈兄妹,是为了报恩而来——当年他们全族被仇家屠戮,仅剩兄妹二人侥幸逃脱,被追杀得走投无路时,是林穗伸出援手,不仅给了他们安身之所,更耗费心血帮他们找到了复仇的力量,最后还陪着他们一起潜入仇家老巢,亲手铲除了那些杀族仇敌。如今林穗身陷险境,他们不惜与骑士团为敌,也要护她周全。可他,却因为林穗,被裹挟在这场阴谋中,成了他们的对立面。
他想上前帮忙,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穗被阿尔弗雷德掌控的画面——若是他反抗,阿尔弗雷德会不会伤害林穗?若是他不照做,林穗会不会永远醒不过来?这些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让他寸步难行。
“陆则,别傻站着!”张清玄一边抵挡陈默的攻击,一边对着他大喊,“阿尔弗雷德不会真的放过林穗,他只是在利用你!等仪式结束,你和林穗都会成为他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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