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继续畅谈交通治安治理小日子的好点子,秘书进来递交了一份新电文放在他的案头,关于“屯居令”推行遇到的阻力。
【来活了,回聊。】关闭通讯的魏巍拿起电文。
【来自河南的报告:某县乡绅串联,煽动佃农,抵制屯委会清丈田亩,声称“龙国要夺民田”,引发冲突,屯委会工作人员数人受伤。】
【来自江南的报告:旧有粮书、衙役等基层胥吏,与地方豪强勾结,隐瞒田亩,阻挠屯民委员会选举,散布谣言,称“屯居乃行秦法,要收重税,抽丁拉夫”。】
【来自湖广的报告:一些前清留下的县令,对工作队阳奉阴违,表面上支持,暗地里设置障碍,拖延屯居建设,试图维持旧有统治模式。】
魏巍看着这些报告,一股怒火夹杂着无奈涌上心头。他知道改革必然会触动利益,必然会遇到阻力,但没想到来得如此迅猛和普遍,这些旧时代的幽灵,盘根错节,无处不在。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处理这些问题,不能单纯靠武力镇压,那样成本太高,容易激化矛盾。
他现在需要的是策略。
魏巍是一个非常坦率的人,不会就是不会,那怎么办,摇人啊,魏巍果断的连线了李雨菲和弓琳琳场外支援。
【对于地方阻力,要区分情况,分类处置。】弓琳琳对着通讯器,简单的诉说着处理方案。
【一,对于敢于暴力对抗、伤我工作队员者,坚决打击!调派就近的黑龙军和民兵或整编后的可靠新军小分队,以雷霆手段镇压首恶,公开审判,以儆效尤!要让所有人知道,对抗龙国政权,死路一条!】
【二,对于散布谣言、暗中破坏者,由情报系统配合地方工作队,查明源头,公开揭露其谎言。同时,加大宣传力度,通过一切可用渠道,什么布告、说书人、也可以让齐齐哈尔多建一些广播系统,每个屯居装上十多个,宣传可以轻易化解这些问题,再来个立木建信,很简单的事。】
【琳总!琳总!打断一下,立木建信咋搞?让村民立个木头,屯委会的给钱?】魏巍主打一个不耻下问。
【……】弓琳琳扶额【你是肌肉脑吗?收购东西,高价收。招工建设屯委会驻地,给高工资,日结!什么不行,你让人去立木!】
【额,继续,继续……】魏巍憨笑躲过去。
【三,对于旧官吏和乡绅,要分化瓦解。愿意合作,主动配合清丈田亩、支持屯居建设的,给予优待,可吸纳进治理体系,注意,可以是民主议事会,但不能是屯委会,屯委会必须选举。冥顽不灵、暗中阻挠的,搜集其罪证,公之于众,依法惩办,没收其部分田产,公示后等待屯委会重新分配。】
【四,加快我们自己的干部培养。从东三省想办法交换一批人员,抽调更多经历过实践考验的屯长、委员,组成更多工作队,像种子一样撒向全国。同时,在控制区开办速成学校,招募贫苦农民子弟和进步青年,进行短期培训,充实基层。】
李雨菲听着弓琳琳的方案,没有补充说明,毕竟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问题,生搬硬套要不得,还是得慢慢的发现问题整改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魏巍就像救火队长,处理着各种突发状况。
有原蒙古王公派来的使者,试探性地询问《库伦密约》的落实情况,以及龙国对蒙古地位的最终态度;有来自南方的商人团体,担忧龙国的商业政策,询问广信银行是否会垄断金融,四象工业是否会挤垮民间手工业;甚至还有西方列强的外交官,拐弯抹角地打听龙国对外资、对外债的态度,以及……是否愿意出售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军事技术。
魏巍一一应对,或强硬,或怀柔,或模糊处理,一切以维护龙国最大利益和稳定内部为优先,他慢慢展现出了与其狙击手出身截然不同的政治手腕和耐心,或许每个人被逼到这个位置干几天,都有可能胜任吧,不是你能力不足,而是机会压根就不看你一眼。
夜深人静时,魏巍独自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京城稀疏的灯火。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背负着太多的历史包袱,积弊深重。每推行一项新政,都像是在一片荆棘丛中艰难开辟道路。
他想起了纪沧海在离开前对他说的话:“魏巍,家里就交给你了。前线打仗固然痛快些,但后方的建设与稳定,同样是一场战争,一场更为复杂、漫长的战争。”
他现在深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这场战争,没有硝烟,但同样考验着意志、智慧和决心。他拿起笔,在又一份关于屯居令工作建议的批文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半年前的热线工作一样,嘈杂,纷乱,无休无止,不同的只是内容而已。
“路虽远,行则将至。”他低声自语,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无论多难,他都必须把这个“家”看好,为前线的兄弟,也为这个民族的未来,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
焦头烂额是常态,但他,魏巍,可是负责过热线的男人,他绝不会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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