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不容易?这叫工作?这是糊弄!是对社区工作的不负责任!这种统计数据交上去,朝廷怎么根据人口数据制定政策?公示时看到的居民会怎么想?屯里分利息的时候多个人少个人怎么发?这是‘差不多’的事吗?”
他指着小张小李:“你们如果真的干了活,累了,我一句话没有!但你们干了多少,自己心里清楚!在书记面前一套,背后一套,把工作当儿戏!”
他又转向副书记:“还有您!作为领导,天天看着她们做什么,听着她们说什么,不批评指正,制止负能量传播就算了,毕竟这可以说是性格使然,可是现在为什么站出来了,因为我是男人?大肚?好欺负?这么多年过去都没事,现在一有人挑唆,就忘了自己姓啥了?专职副书记代表了什么自己想想,对得起这个身份吗?光学会站队了?不讲究事实,就和稀泥,说什么破坏感情?工作的感情是靠一起糊弄建立起来的吗?”
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小张“哇”一声哭出来跑出去,小李脸色煞白,副书记气得手发抖。书记则面色铁青。
这次冲突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左哲被扣上了“性格偏激”“不善团结同志”的帽子,虽然书记强制要求重新核实,但左哲在屯委会里更加孤立。那两个姑娘并未改变,只是表演得更加隐蔽,而其他同事则更加不敢轻易站队,氛围变得更加微妙和压抑。
左哲甚至第一次产生了“要不然,我也申请南迁算了”的念头。
这些报告堆在魏巍的案头,比那些“许愿池”工单更让他感到沉重和烦躁,他一个人坐在聚义厅,战术目镜上反复播放着监控中记录下的冲突片段。
西游记团队的比喻在魏巍脑子里疯狂打转,在自己的特战小队里,因为各司其职,也有出镜率低的,像他这种职业狙击手干热线回复,怎么看都算是属于沙僧那个行列的,深藏不露的低调大佬嘛。
至于其他人,哇,自己团队里的猴子还真不少呢,社畜一样的无休止工作……感到略有惭愧的魏巍,拿起笔开始思考如何应对人心浮躁的管理问题。
制度上可以惩罚明显的违规,比如巡视组后来雷霆出手,直接开除了某个放任南路屯乱象,毫无作为,甚至鼓励宫斗,好渔翁得利的刘主任,重重震慑了一片。
但对于那些隐性的、打着“忙”“不容易”“团队感情”“新人需要成长”幌子的不作为和软抵抗,制度常常挥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最可笑的是一个在某屯委会被请客,当孩子照顾,每月上班2天的小伙子,在被要求每天至少来上半天班后仍坚持不到岗。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劝退后,转身加入了隔壁屯委会,转变成了请同事吃饭,坚持上班加班的优秀屯委员。
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风水命理的玩笑,谁也说不清。
“罚其行易,诛其心难。” 魏巍揉着太阳穴,长长地叹了口气。
纪沧海给的财权下放,本意是赋能,让屯居有更多自主性去激励干事的人,但在风雨屯,这笔钱反而成了新的矛盾点。
季度奖金分配时,小张和小李吵得最凶,理由冠冕堂皇:
“左委员虽然辛苦,但也要兼顾公平嘛!”
“我们新人虽然贡献值低点,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钱老师孙主任是老人,要考虑历史贡献嘛!”
“不要因为左委员能干就破坏团结嘛!”
结果常常是能干的“悟空”和“悟净”们吃了哑巴亏,心凉了半截,一种“干得多错得多,不如会哭会闹”的潜规则开始在个别地方蔓延。
魏巍将几个典型案例的详细报告和视频记录整理成册,召开了一场内部讨论会。
他首先发言,虚拟影像指着兴隆屯和风雨屯的冲突画面,“队长,雨菲!问题比我们想的严重!南迁抽走的不只是人,还抽走了一批骨干,打破了很多地方原本就不稳固的平衡!现在留下的队伍里,‘老油条’在磨洋工,‘小白兔’在装无辜,‘两面人’在搞破坏!工作积极性高的那部分干部,快要被逼疯了!我们的制度,能开除一个明显的贪官,却很难处理一百个‘躺平’的庸官!能挡住恶意的投诉,却挡不住办公室里的软刀子!”
李雨菲看着报告,眉头紧锁:“这是组织快速扩张后必然会遇到的‘官僚化’和‘内耗’苗头,人性中的惰性、自私和寻求安全感的本能,在缺乏强有力文化和制度约束时,就会这样表现出来。”
诸葛川嚷嚷道:“要我说,还是罚得轻!成立督察队,发现一个‘八戒’,就扣整个屯的绩效!让他们内部互相撕去!看谁还敢躺平!”
朱云飞摇头反对:“那不行!那不是逼着好人更难受?‘悟空’和‘悟净’招谁惹了?我看得奖励,重奖那些肯干活、能干活的!让‘八戒’们眼红去!比如左哲,直接发巨额奖金,看那俩小姑娘眼红不!”
正在远程调试设备的孟庆宾突然插话,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能不能做个‘贡献度计量仪’?每个人干了多少活,走访了多少户,解决了多少问题,都给它数据化、量化,连接战术目镜后台,一目了然,看谁还能耍滑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