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后立刻着手起草详细的试行方案,尽快拿出来请几位领导审阅。” 苏枝意郑重应下。
离开大队部时,天色已近黄昏。寒风依旧,但苏枝意心中却燃着一团火。
制药厂的构想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将这个构想细化、落实。
这不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积累资本、扩大影响、建立更稳固的社会关系网,最终目的,始终是那个沉甸甸的——将父母从牛棚中解救出来。
每一步,都朝着那个目标更近一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枝意便已起身。
煤油灯下,她摊开几张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上面用铅笔勾勒着几种清晰的中草药图案,旁边标注着名称、采收季节、药用部位和简单的品质鉴别要点。
这是她昨夜在空间里,对照着里面的药材图谱和实物,快速整理出来的。
画工不算精湛,但特征抓得准,一目了然,包括柴胡、黄芩、金银花、丹参、板蓝根等五六种本地常见、且在她初步制药计划中需求量较大的品种。
她带着这几张纸,再次来到了大队部。
李建国和张国荣也来得早,正就着开水啃窝头,显然还在为昨天的提议和眼下的困境发愁。
会计老刘则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脸色比昨天更苦了。
“李队长,张支书,刘会计,早。”
苏枝意打过招呼,直接将那几张画着药材的纸摊开在桌上,“这是我连夜整理的几种咱们山上常见、眼下也能采挖或收集到的药材。
我想着,既然要办药材加工,原料是基础。
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正式开春上大冻,地里活不多,先把收购药材的事情动起来?”
李建国凑过来看,虽然看不太懂那些字,但图还是认得一些:“哎,这个像柴胡!
这个是不是金银花藤?画得挺像!”
张国荣也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苏知青有心了,这么一看,确实清楚。
可是……” 他话锋一转,眉头又皱了起来,“苏知青,昨天我们光顾着激动了,晚上回去仔细一琢磨,这第一道坎就过不去啊。”
老刘停下算盘,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眉心,接过话头,声音发涩:“是啊,苏知青。
没钱啊!队里账上,就剩下点买盐打灯油的零钱,还要留着应付突发情况。
开春买种子、化肥的钱都还没着落呢!
这收购药材,哪怕价钱比药贩子高一成,也得真金白银或者高工分先垫出去。
这钱,从哪儿来?”
李建国脸上的兴奋也褪去了,重重叹了口气:“唉,老刘说的对。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苏知青,你这想法是金疙瘩,可咱这筐……太破啊,兜不住。”
这是最现实的问题。集体没有启动资金,一切宏图都是空谈。
苏枝意对此早有预料。
她神色不变,平静地开口,但说出的话却让三位干部瞬间僵直了身体:“李队长,张支书,刘会计,资金的问题,我想了几个办法。
启动资金,我个人可以垫付五百块。”
“多……多少?!”李建国手里的窝头差点掉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都变了调。
“五百块?!”张国荣猛地站起身,烟袋锅子磕在桌沿上,发出“咚”的一声,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会计老刘更是直接吸了一口凉气,手一抖,算盘“哗啦”一下散落半边珠子,他也顾不上了,直勾勾地看着苏枝意,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五……五百?!苏知青,你……你没说错吧?” 这年头,一个壮劳力一年到头挣的工分,折合成钱也就百来块。
五百块,对于这个穷困的村庄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苏枝意迎着三人极度震惊的目光,语气依旧平稳,仿佛说的不是五百块巨款,而是五块钱:“没错,是五百块。
这笔钱,算是借给大队药材加工小组的启动资金,专款专用,只用于初期药材收购和必要的场地简单整理。
等第一批药品卖出有了利润,优先偿还。”
她稍微解释了一下来源,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底气:“这笔钱,一部分是我以前给人看诊,一些家境宽裕的病人硬塞的酬谢,我一直没动。
另一部分,是我父母……之前给我防身的。如今既然决定在槐树村扎根,为集体做点事,这钱用在刀刃上,正合适。”
这个解释半真半假,诊酬是真,但绝无这么多,“父母给的”更是托词,实际上是她从黑市交易所得那笔巨款中拿出的一部分。
但她神色坦然镇定,反而让惊疑不定的干部们渐渐信了几分——或许这苏知青家里原本就不一般?
又或许她真有那般神奇的医术,让人心甘情愿重金酬谢?
李建国喘了几口粗气,激动得脸都红了,看着苏枝意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激,话都说不利索了:“苏……苏知青!你这……你这真是……真是救了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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