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傍晚,我下班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想买瓶热牛奶安神。收银台的阿姨戴着老花镜,低头扫着码,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姑娘,你脖子上咋挂着个这?”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摸向脖颈——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阿姨,您看错了吧?”
“不可能啊。”阿姨指了指我的胸口,“就是个小小的塑料娃娃,眼睛黑黢黢的,看着怪吓人的。”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我疯了似的冲进便利店的卫生间,对着镜子扯着衣领反复看,脖颈上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可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如纸,眼窝深陷,眼底布满红血丝。更诡异的是,镜中我的肩膀后面,似乎有个小小的黑影一闪而过,那轮廓,像极了一个捧着东西的孩子。
我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跑出便利店,一路狂奔回朋友家。进门后,我反锁房门,把所有灯都打开,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朋友见我不对劲,追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哭着把旧楼电梯的事和便利店阿姨的话全盘托出。
朋友半信半疑,第二天特意陪我去了趟那个小区。远远望去,3号楼的电梯井指示灯已经熄灭,墙面似乎新刷了一层白漆,可那栋楼依旧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我们找到保安老张,他见到我,脸色比上次更难看,压低声音说:“你走后没几天,那部电梯又出事了。”
他说,有个晚归的租户,半夜听见电梯叮咚响,好奇下楼查看,结果在电梯门口发现了一个塑料娃娃,和我之前听说的一模一样,眼睛嵌着两颗乳牙。那租户吓得直接报警,警察来后把娃娃带走了,可第二天一早,娃娃又出现在了电梯门口,而且位置变了,正对着3号楼的楼梯口,像是在指引什么。
“更邪乎的是,”老张咽了口唾沫,“前几天维修队终于来了,拆了整部电梯,结果在轿厢底部的缝隙里,找到了半张儿童画,画的是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孩,站在电梯里,旁边写着‘等妈妈’。”
我听得浑身冰凉,突然想起搬家那天,师傅说我家门口有个娃娃,而我看到的影子,手里似乎正捧着什么——难道是那幅画?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房间里的空调无风自动开启,吹出来的风带着铁锈和潮湿的霉味,和旧楼电梯里的味道一模一样。紧接着,一阵熟悉的“叮咚”声在房间里响起,不是来自门外,而是来自我的枕头底下。
我吓得浑身僵硬,慢慢伸出手,颤抖着掀开枕头——下面没有手机,也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用红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纸条的背面,画着一个淡绿色的电梯,电梯门开着,里面站着个穿红衣服的小孩,手里捧着个塑料娃娃,娃娃的眼睛,正是两颗小小的乳牙。
我尖叫着把纸条扔在地上,转身想跑,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经锁死,房间里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淡绿色的光晕从门缝里渗进来,越来越亮。那甜腻的孩童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格外清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妈妈,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我蜷缩在墙角,看着淡绿色的光越来越近,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光里走出来,手里捧着那个熟悉的塑料娃娃,一步步向我靠近。娃娃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而那个身影的脸上,似乎带着甜甜的笑容……
那身影走到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淡绿色的光勾勒出他小小的轮廓——红衣服洗得发白,衣角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正是老张笔记本里记载的那个五岁男孩。他手里的塑料娃娃被攥得紧紧的,嵌在眼睛位置的乳牙,在光线下泛着瓷白的冷光,像两颗没血色的小石子。
我牙齿打颤,连尖叫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抬起头。那是张稚气未脱的脸,皮肤苍白得像泡过水的纸,眼睛却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妈妈,”他的声音甜腻又沙哑,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膜,“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我猛地想起搬家时落在旧屋里的一个纸箱——里面装着我母亲的遗物,其中有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的妈妈抱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背景正是这栋纺织厂家属院的老楼。我一直以为那是母亲年轻时邻居家的孩子,却从没注意过,照片里女孩的手里,也捧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塑料娃娃。
“你……你认错人了。”我浑身发抖,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我不是你妈妈。”
男孩歪了歪头,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直到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小的、带着铁锈味的牙齿:“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他举起塑料娃娃,娃娃的脸突然转向我,那双嵌着乳牙的眼睛,居然缓缓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十年前,妈妈说去买糖,让我在电梯里等她。电梯坏了,我喊了好久,她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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