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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濒死之人眼中最后的光点,亦是折磨灵魂最有效的毒药。当无数飞蛾扑向那绝不可能触及的火炬时,唯一的观众,正坐在温暖的王座上,品味着这份残酷的浪漫。
极寒的第二日清晨。
旧小区仿佛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冰柜,死寂而冰冷。走廊里、楼梯间,甚至可以看到口鼻呼出的白气在空中久久不散。一些在昨夜没能找到有效保暖方式的幸存者,已经彻底变成了僵硬的雕像,脸上凝固着最后的痛苦与绝望。
在西侧楼梯的角落,王曼居然还活着。
或许是她年轻身体最后的一丝韧性,或许是那股强烈的、不甘心就此死去的怨念,她奇迹般地没有在昨夜彻底冻僵。但她离死亡也只有一线之隔。她蜷缩着,像一只被冻坏了的虾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浓厚的白雾,意识在模糊与短暂的清醒间艰难地切换。
就在这时,一阵隐约的、嘈杂的人声和冰面碎裂声从楼下传来,打破了死寂。
王曼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几乎冻僵的脖颈,透过楼梯扶手的缝隙,向下望去。
她看到了几个摇摇晃晃、裹着所有能找到的破布烂絮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踏着楼外冰封的水面,朝着一个方向艰难地移动——那是山腰的方向。
他们想干什么?
王曼混沌的大脑缓慢地处理着这个信息。
紧接着,更多麻木的、被寒冷和饥饿驱使的人,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也陆续从这栋楼和其他邻近的楼里走出来,汇成一支沉默而绝望的队伍,踉跄地走向同一个目的地。
王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这些移动的黑点,最终,越过大片冰封的废墟和苍白的水面,落在了远处那座屹立于山腰的建筑上。
安全屋。
即使在白昼,它的一些窗户也隐约透出不同于自然光的、稳定而温暖的光晕。在一片死寂和灰白的世界里,那一点光亮,微弱,却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所有绝望的目光。
王曼的瞳孔,在那瞬间收缩了一下。
那不是算计,不是嫉妒,甚至不是明确的希望。
那是一种更原始的、更深沉的、属于将死之人的——纯粹而卑微的渴望。
就像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海市蜃楼,明知是虚幻,瞳孔也会本能地聚焦。
她知道那里住着谁。那是上辈子勒紧自己的腰带,供养她的人。
她知道他恨她入骨。她带人杀了他,吃了他的肉,天上地下还能找到理由让他原谅吗。
她知道绝无可能。他会原谅全世界,也没有理由来原谅她。
但那道光……那代表着温暖、食物、生存的光……像一根无形的针,刺穿了她所有的麻木和绝望,带来一种尖锐的、近乎痛苦的渴望。
“呵……”她喉咙里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想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距离。那短短一两公里的直线距离,在平时不过是一段轻松的车程,此刻却如同天堑鸿沟,隔开了生与死两个世界。她连爬出这个楼梯间的力气都没有了,又如何能跨越这冰封的地狱?
她只能看着,像墓穴里的活尸看着人间的炊烟,看着那些“飞蛾”们,一步步扑向那遥不可及的光亮。
【堡垒下的哀歌】
安全屋脚下,第一批乞讨者已经聚集。大约有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个个面黄肌瘦,冻得瑟瑟发抖,脸上混合着最后的希冀和深深的恐惧。
“求求您!行行好!开门吧!给点吃的吧!孩子快饿死了!”
“救命啊!太冷了!让俺们进去躲躲吧!干什么都行!”
“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都给你!换一口吃的!”
“老板!老板你听见了吗?可怜可怜我们吧!”
他们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对着那扇厚重冰冷、毫无反应的合金大门,磕头、作揖、哭喊、哀求,声音在寒风中变得嘶哑扭曲,显得无比凄凉。
有些人甚至试图去拍打那扇门,但指尖传来的冰冷坚硬的触感,以及可能存在的电击恐惧,让他们只敢轻轻触碰,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抚摸。
安全屋内,陈默站在观察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这幕人间惨剧。
扩音器里,循环播放着他提前录制好的、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音:
“禁止靠近。立即离开。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冰冷的拒绝,一遍又一遍,像重锤敲击着楼下每一个乞讨者脆弱的心灵。
终于,有人崩溃了。
一个老人朝着大门狠狠磕了几个头,额头上渗出血迹,染红了白雪,然后猛地站起身,发出夜枭般的嚎哭,踉踉跄跄地转身冲回冰面,很快消失在一片苍白中。
一个母亲抱着婴儿,孩子的哭声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她最终瘫倒在雪地里,无声地流泪,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
王曼透过楼梯缝隙,远远地看着那一切。
她看到了那些人的哀求,看到了那扇门的冰冷,看到了那个母亲的瘫倒。
她眼中那点因为光芒而燃起的卑微渴望,渐渐地、渐渐地熄灭了,重新被更深沉的、冰冷的绝望所取代。
连那么多人一起哀求都没有用……她又算得了什么?
她缓缓地、艰难地收回目光,重新将头埋进臂弯里,身体因为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寒冷,而微微颤抖起来。
那光芒再温暖,也照不到她身上。她是被上帝遗弃的人,活该如此,死也不能赎罪。
那堡垒再坚固,也容不下她一人。哪里是天堂,怎么会容的下她这样的恶人。她丑陋的灵魂只能下地狱。
她注定要在这冰冷的角落里,独自腐烂。
安全屋内,陈默的目光从楼下那些渐渐散去(或死去)的乞讨者身上移开,无意中扫过了旧小区的监控分屏。
他看到了那个在西侧楼梯角落,刚刚艰难地抬起头、又最终无力垂下的身影。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甚至没有特意为她记录什么。
她只是无数飞蛾中,最微不足道、也最活该的那一只。
甚至不值得他额外投去一丝目光。
他转身离开观察窗,去给自己准备午餐。
窗外,风雪似乎又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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