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兰听得脸色都变了,悄悄拽了拽陆景恒的衣袖,陈桂砚也凑过来,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这打仗是常事?那咱们往后住这儿安全吗?”两人眼里满是焦急,方才还觉得古村新奇的兴致,这会儿全被“开战”两个字冲散了。
陆景恒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转头追问丰:“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打吧?总得有个由头吧?是为了抢地盘,还是为了争粮食?”
丰脸上露出几分窘迫,抓了抓头道:“具体的由头,我也说不清楚。这天下的战事本就没什么准头——前些年秦国和晋国打,是因为晋国的羊跑到秦国的草场吃了半亩草;还有南边的两个小国,就因为甲国国君骂乙国国君‘脸比锅黑’,两边就各点了三千人打了三个月。”
他顿了顿,又想起一事:“韩赵两国本是一家,后来分成两国就没断过摩擦。有时候是为了抢汾河的灌溉权,有时候是为了边境的几棵果树,甚至有次两国的士兵在酒馆里拌了句嘴,回头就各自搬了兵马过来对峙。”
“就这?”陆景恒听得嘴角抽搐,额头上肉眼可见地浮起几道黑线,“因为羊吃草、骂句话就打仗?这不是小孩子闹脾气吗?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啊!”
老村长在一旁叹了口气:“神君是慈悲心肠。可在这乱世,国君的一句话、一点小事,就是咱们百姓的天大祸事。上次魏秦打仗,咱们村就来了十几个流民,都是家里的男人死在战场上,女人孩子只能四处逃荒。”
陈桂砚听到这儿,下意识地摸了摸随身的急救箱,眉头紧锁:“要是真打起来,肯定有不少伤兵流民,我的药怕是不够用。”陈桂兰也跟着点头,看向陆景恒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她原本以为只是来“古代旅游”,没想到一进来就撞上这么凶险的事。
”陆景恒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语气沉了沉,对丰吩咐道:“我现在就动身去韩国王都,你随我一同前往。”
迁徙的事先搁置吧。”他叹了口气,眉间愁绪难掩,“等姬生到了,你替我转告他,动身的日子怕是要往后拖一拖了。乱乱世啊,真是不让人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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