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江让缓缓睁开眼,眼底的情绪已然平复,只剩下一片沉静。他捏了捏发胀的鼻根,对233道,“你先回去吧。”
233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也不敢多言,扭着圆滚滚的身子,消失了。
一旁的太医见他再次睁眼,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王爷重伤昏迷多日,如今能够醒来已是天大的幸事。这几日切不可动怒伤身,需得好生静养,方能早日痊愈。”
“知道了。”江让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他抬了抬手,“你先下去吧,用药方子留下即可。”
“是。”太医不敢违逆,连忙收拾好药箱,将写好的药方放在床头的矮几上,才躬身退了出去。
营帐内刚安静下来,一旁的副军李穆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红着双眼,声音哽咽:“王爷遇袭,皆是属下防护不周,臣难辞其咎,求王爷责罚!”
李穆是江让一手提拔起来的,此次出征,他负责保护江让的安全,却没想到遭遇埋伏,让江让重伤昏迷,险些丧命。这些日子,他一直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如今见江让醒来,再也忍不住,当场请罪。
江让头疼不已,浑身的伤痛加上刚接收的陌生剧情,让他没心思处理这些事。他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起来吧,此事并非你一人之过,后续再查。现在,拿纸笔来。”
“是!”李穆愣了一下,连忙应声。他见江让刚醒来,脸色苍白,气息虚弱,恐怕没有力气亲自书写。连忙转头将帐外的军师林清给拉了进来,“王爷要写信,王爷刚醒来身子虚弱,你快过来代写!”
林清刚在帐外处理完军务,就被李穆火急火燎地拉了进来,一脸懵圈地看着营帐内的情景。他穿着一身青色的文士袍,面容儒雅,显然不是习武的武官。看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江让,连忙躬身行礼:“见过王爷。不知王爷要写什么,不如让属下代笔?”
江让抬眼扫了他一眼,见他穿着文士袍,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便知道这是军中负责出谋划策的军师。他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纸笔留下:“不必,我自己写。”
李穆和林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王爷重伤刚醒,连起身都困难,怎么还要亲自写信?但他们不敢违逆江让的意思,连忙取来笔墨纸砚,在桌案上摆放整齐。
江让强撑着身子,在李穆的搀扶下,慢慢走到桌案前坐下。刚一落座,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毫不在意地用袖口擦去,拿起笔杆,指尖因虚弱而微微颤抖。
江让深吸一口气,笔尖落下,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写下一行行工整的字迹。
信的内容并不长。他告诉白璃,自己在边境一切安好,战事虽紧,但并无大碍,让他不必挂念;提及当初请旨出征,并非是为了逃避婚约,而是身为皇子,理应为国效力;他向白璃承诺,待战事平息,他定会立刻回京迎娶他;最后,他叮嘱白璃,务必照顾好自己,不要理会外界的流言蜚语,安心等他回来。
写完最后一个字,江让放下笔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看着信上的字迹,眼神温柔。
“派人把这封信送去安远侯府,亲手交给白璃。”江让抬眼看向李穆,“记住,一定要交到他本人手中,不得有误。”
李穆愣了愣,下意识地应道:“是,王爷。”心里却犯起了嘀咕,那位安远侯府的哥儿,他是知道的,听闻容貌丑陋,还被人传说是不祥之人,王爷之前对这门婚事极为抵触,怎么重伤醒来后,反而主动给对方写信?难道这信里写的是退婚书?可看王爷的语气,又不像是要退婚的样子。
心里虽然疑惑,但李穆不敢多问,连忙小心翼翼地将信贴身收好。
做完这些,江让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李穆和林清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搀扶回床榻上,盖好被子。
退出营帐后李穆忍不住压低声音,对着林清问道。“军师,你说王爷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啊?”
林清摇了摇头,眼神里也带着几分疑惑:“不好说。你按王爷的吩咐,把信安全送到即可,切勿多言多问。”
“知道了。”李穆点了点头,心里却愈发好奇。他不敢耽搁,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备好快马,将这封信送往京城安远侯府。
营帐内,江让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阿璃……”他在梦中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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